视线定格在顾余的黑眼圈声。

    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啧”了一声，夸张地摇了摇头，小声道“这么困？他也太努力了吧，简直就是禽兽。”

    “啊？什么啊？”顾余迷迷糊糊，但是也勉强能听到贺依依的声音。她捂住嘴巴打了一个哈欠，她偏头看着贺依依，不甚明白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明白。”

    冯绮芸此时也看了过来，同样不自觉地瞧着顾余的黑眼圈，压低着声音，赞同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

    她偏头看着贺依依，英雄所见略同地点点头。

    疑问在顾余脑海里盘旋，顾余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她皱着眉头，不解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越来越不明白了。”

    贺依依抿了抿唇，指了指她的黑眼圈，“你看看你的黑眼圈，一看昨晚就睡得不够。”

    顾余不自觉地摸了摸眼袋，她当然知道很明显，蔫哒哒赞同道“是啊。”

    贺依依微勾起唇角，摇头晃脑道“这不就很明显了么。”

    顾余迟了半拍，终于看出了她和冯绮芸揶揄的眼神，突然就明白她们是什么意思了。

    她有些羞涩，却也无奈扶额，头痛道“不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冯绮芸靠近了几分，“早上来我就觉得你精神不好，别想骗我们。”

    虽然似乎也没差多少，但是顾余是怎么也不会承认的，她素了素脸，语气分外认真地强调，“昨天晚上我做噩梦了，当然就睡不好了。”

    “哦。”冯绮芸点点头，表示明白。

    “好吧。”贺依依眨眨眼，同样点点头。

    不过一会，贺依依突然又凑近了，神神秘秘道“鱼鱼，我觉得吧。封辰这个人长相好，气质好，成绩又好，身材更不用说。而且他真是宠你啊，我从来就没见过哪个男的能把女朋友这么宠。”

    她眨了眨眼，语气揶揄道“这么好的男人，你不睡，就不觉得可惜么？”

    下课后，顾余百无聊赖地抬头，突然抬头，男人身姿挺拔，一身凛冽，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他的长相俊雅清冷，眉目流转间皆是漫不经心，却在看到她的瞬间柔和了下来，如雪初融万花绽。

    他朝她伸出一只手，黑眸里只倒映她的身影，声音低哑诱人，“鱼鱼。”

    顾余脑海里突然想起了贺依依的话，这样的男人，你不睡不觉得可惜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