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罗在杨家时,有杨老夫人维护,应该过得体面。可没人知道她也吃不饱。你皇兄知道此事。”
宇文直认为独孤惜音在狡辩。
“晕倒和荣茵的事,有什么关系?”
“吃不饱必定晕倒。在主子的眼里,晕倒就是偷懒,会往死里打奴婢。荣茵之前在你宇文家做了那么多年丫环,挨打的次数恐怕连你都数不清。没人在意她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委屈,只要活着没死就好。”
宇文家的奴婢众多,族子打骂奴婢也常见。
宇文直同情荣茵。
“惜音。所以你特别恨宇文家的男人,不惜拿斧头去砍你前夫的大门?”
殿外有声响。
独孤惜音没急着说话。
这时,一个内侍出现在殿外,向宇文直行完礼说:“六殿下。陛下派人回宫来传信。西阳郡公薨了。”
独孤惜音懵了。
宇文直叫内侍退下,看向独孤惜音:“你要不要,与我同行?毕竟这是见你前夫最后一面。”
“......”独孤惜音过神来,想说话,却无力张嘴。
宇文直以为独孤惜音不愿意,也没勉强独孤惜音同行。
“算了。”
等宇文直走后,独孤惜音紧握拳头,手指甲扎得手心的肉疼痛,也没抑制住她的眼泪掉下来。
很快。
听到有人来,独孤惜音赶快转身背对着门,用衣袖抹干眼泪。
李盼祯从殿外进来。
“姐姐。告诉你一件不幸的事。”
独孤惜音调整情绪。
李盼祯绕到独孤惜音身旁,感觉独孤惜音哭过:“姐姐。你这是怎么了?”
独孤惜音撒谎。
“刚才六殿下过来,质问我是不是教荣茵装病。我和六殿下吵了几句。”
李盼祯给独孤惜音宽心:“六殿下只是问问。我倒是相信荣茵算计你。”
独孤惜音叹气。
“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荣茵安全。我们也好过一些。”
为了是家族利益,独孤惜音退让也合理。
李盼祯看着独孤惜音:“有人给皇太后禀报。说你前夫走了。”
独孤惜音无力多说。
“哦。”
冷漠的回答,足以表现出独孤惜音的无情。
李盼祯劝道:“皇太后还是希望你去看一眼。也算两家和解。”
独孤惜音听着烦。
“皇太后都容不下荣茵。为何非要强人所难?”
独孤惜音说话苛责,倒也符合她的性格。
李盼祯又劝:“你前夫家里还有兄弟。你们两家结仇,对你独孤家有什么好处?还是化解仇恨为好。”
独孤惜音冷冷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皇太后的意思?”
李盼祯露面尴尬。
“我......皇太后也是这样意思。”
家族大事,独孤惜音自不敢轻意定夺:“伽罗在。我独孤家的事,就不由我主事。你去问伽罗吧。”
李盼祯只得前往上善殿院子。
独孤伽罗望到李盼祯,转身进了偏殿。
看出独孤伽罗刻意躲避,李盼祯追进偏殿:“姐姐。西阳郡公薨了。皇太后希望和解。你六姐却不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