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姑姑屏退殿内所有宫女。

    “原本我也认为，独孤家的姑娘们谋害大皇子的嫌疑最大。后来李盼祯急着请示你能否去昭阳殿。我就感觉不对劲。你去院子赏花。我一琢磨，发觉我先前想得不妥。”

    叱奴太后示意汲姑姑坐下说。

    汲姑姑赶快跪到叱奴太后身侧：“再细细一想，敢在你眼皮子底下动手的人。要么是那些老臣的人。要么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

    叱奴太后认可：“李盼祯刚刚委婉地向我表达了要位分。你说我赏她什么位分比较好？”

    汲姑姑沉默。

    叱奴太后看出汲姑姑不同意自己的决定。

    “你跟我多年，我知道你一心为我好。有什么话就说吧。别事后等我难堪了才找我说真话。”

    汲姑姑急忙说道：“皇太后，请别误会。我是一有点拿捏不准，不知如何说。”

    “准你无罪，先说出来听听。”

    “李盼祯的嫂子，是伽罗的四姐。也不排出李家和独孤家是分开行事，但又有默契。”

    叱奴太后警觉。

    “李盼祯博取我的信任。伽罗博取陛下的信任。将来只有一方得势，可保另一方无事。这也不是不可能。说下去。”

    “所以，在没有确认李盼祯是否忠于你的前提下，是万万不可提携。不然，就给陛下留下后患。当年，老八大柱国，开始地位一样。后来，宇文家超然，才得了天下。可并不代表别的老柱国的势力弱小。”

    叱奴太后合计。

    “老八大柱国和老十二将军家族，也是相互联姻。表面上顺从陛下。也不知道他们心里到底在盘算什么。这也是我担忧的事。我想太师也在烦恼此事。对此事，你有何应对妙策？”

    汲姑姑低语。

    “太师是想尽办法，拉拢对他有利的朝臣。控制了老柱国和老将军家里儿女的姻缘。若当面反对，会得罪太师。你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动声分割朝臣家族势力，让陛下出面调和，争取有利的人。”

    叱奴太后露出满意的笑容。

    “妙！”

    汲姑姑帮叱奴太后递上一碗安神粥：“皇太后，这事不宜迟。”

    “那你就帮我想一个合适的由头，敲打李盼祯。”叱奴太后拿起碗中的勺子喝粥。

    汲姑姑略微思考。

    “让厍汗漓去办，如何？”

    叱奴太后嗯一声。

    汲姑姑退走。

    叱奴太后安心用膳。

    汲姑姑去到厍汗漓的房间。

    厍汗漓正靠在窗前发呆，听到关门的声响，看向门口，马上换上巴结笑脸。

    “姑姑。快请上座。我给你煮茶。”

    汲姑姑客气说道：“不必。”

    厍汗漓跑到汲姑姑身边：“是不是皇太后说服陛下，让我去侍奉陛下？我就知道皇太后，不会不管我。”

    汲姑姑拉下脸。

    “皇太后对你的帮助，那是别的女人几辈子都求不来的造化。是你太不争气，把大好局面毁了。眼下，皇太后也很被动，一切都得靠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