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义山庄在开封城外,庄内三位冷爷一起管事,山庄门口时不时地贴出一些悬赏告示,拿了尸体去,就能当场结账。”
田伯光眼神飘忽了一下,他就属于被贴在门口的那一类人。
“仁义山庄是用自家的钱财悬赏捉拿江湖上的恶人,久而久之也就得了仁义的名号。”
沈浪补充了一句,“除了仁义山庄之外,别处也发悬赏令,不过影响力没有它那么大。若你有意,将人交到仁义山庄,那也是个去处。”
今日,既然沈浪已经知道了田伯光遭遇了什么,他也不会执着于把人杀了带走。在他看来,一个男人被封住了下身,那可比将其杀了更狠。云善渊要怎么处置田伯光,已是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情。
田伯光立即看向云善渊,他宁愿出家为僧也不要去仁义山庄,而他也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你要出家为僧?”云善渊不可置否地点头,若是心中无佛,出家为僧又有什么意义,她戏谑问到,“你是想去恒山派出家吗?”
恒山派都是女尼,田伯光怕是身不动,但是心仍然可以动。
田伯光听到恒山派就想到了仪琳,他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比起少林,我当然愿意去恒山派。”
云善渊也不说好不好,“你这人敢说实话,也是一个优点了。”
朱七七对田伯光的去处不感兴趣,她找上田伯光是为了沈浪,如今见了沈浪也就满足了。她刚想问云善渊一些别的,就听到了寺外的说话声。
“爷爷,那有亮光,我们去看看能不能躲雨。”说话的人听着像是女孩。
没过多久,一位有了些许白发的男人与一位看上去十三来岁的女孩出现在寺庙门口。
女孩看着殿内的情景,她先扬起了一个狡黠的笑容,“姐姐、哥哥,我和爷爷能进来避雨吗?外面的雨很大,都快把琴淋湿了。”
云善渊见这两人身上穿着蓑衣,但那老者显然是把一个长条布包护在了身前,里面装的就该是琴了。再说那小女孩长得清秀可爱,她亦是背着了一个长条布包,里面应该也是琴。
“如此夜雨天,哪有独占空寺的道理。你们要是不介意,也可靠近火堆去去湿气。”
“我叫曲非烟。”曲非烟先报出了名字,她顿了顿,复而又道,“我爷爷就是曲洋。”
曲洋刚想阻止曲非烟说下去,如今恰逢刘正风一事流言四起,他本人并不在乎,可在这夜雨古寺中,能少一事也是好的,谁想他的孙女已经不安常理地自报家门了。
曲洋扫视了殿内的四人一眼,见四人的脸色都是一如常态,他也就没多费口舌去责怪曲非烟。
“打扰了。”曲洋向四人点头致意,看上去并无交谈的意思。
“我是朱七七。”朱七七已经听田伯光说起了曲洋与刘正风一事,她还没见过日月神教中人,如今难免有些好奇地看着曲洋与曲非烟,正好对上了曲非烟对她甜甜一笑。
朱七七也是回以一笑问曲非烟,“你饿吗?我这里还有干粮。”
曲非烟摇了摇头,“谢谢姐姐,我不饿。就是因为我贪吃,才不巧赶上了这场雨。”
“云善渊。”云善渊心中也是只觉巧了,她正是想去找曲洋,今夜就在古寺中遇到了。算起来他们都是往衡山去,会在此处遇到也不算太奇怪。她指向了田伯光,“这是老田。”
田伯光点头笑了笑,并未没有报出全名的打算,他如今可不就是老田,不是万里独行的田伯光了。
“沈浪。”沈浪知道曲洋是日月神教的长老,但他看来是毫不在意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