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周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嘴巴像是上了发条, 一刻也不带停的:“老大,你看我都管你叫老大了,你就跟我说一句话吗, 就一句话, 一句啊!”
沈晚照被他念经似的念叨念的头疼,正欲开口, 正好这时候沈朝从马车上钻了出来, 见殷怀周离自家妹子极近,他是个有前科的, 登时大怒,一脚踹上他腰眼, 厉声道:“你想干什么!”
殷怀周无缘无故被踹了一脚,顿时火冒三丈, 但一见是沈朝,气焰顿时下去了,可怜巴巴地瞧着沈晚照:“老大, 你看你哥, 他打我。”
沈晚照:“”
她实在是被逗乐了, 终于开恩松了口:“你有什么事要问我?”
沈朝冷哼一声:“他这等人能有什么好事, 别说出来污了旁人的耳朵。”
虽然殷怀周是宗室子弟,但如今在天子脚下,也不可能因为沈朝怼了他两句他就发作,所以沈朝怼的很放心。
殷怀周看了她一眼,纠结地扭着手指道:“就是那什么,那啥,恩”
沈晚照不耐烦地道:“你再吞吞吐吐的我可就走了啊!”
他顾忌地看了眼沈朝,吃逼不过:“就是这幅身子有时候他时不时冒出来,而且我,我老是受到他性子的影响,他,他好像觉察到我了,好像要想法子收拾我”
沈朝听的一头雾水,沈晚照却明白了,好笑道;“你问我有什么用,我也没能耐给你解决了,再说你占了人家的身子已经是够缺德的了,还指望人家对你客客气气的吗?”
好吧要让她来说,虽然这两个人她都不喜欢,而那位殷怀周被莫名其妙地借了身子十分可怜,但是这个至少比那个少事,要是让那位出来,不知道还有多少好人家的姑娘要被糟蹋,但这事儿她也掌控不了就是了。
沈朝还以为他又糟蹋了哪位良家女子,心里万分鄙夷,恨不能揍他一顿狠狠地出气。
殷怀周垂头丧气,沈晚照忽然把目光落在他手上的彩纸筒上,好奇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殷怀周心情好了,嘿嘿傻笑道:“好看吗?是我自己做的。”
沈晚照想到他在府里倒腾火药那段日子,皮笑肉不笑,但转念一想,他现在要炸也是炸的安王世子府,想到自己和安王世子结下的梁子,鼓励道:“做的不错,争取再接再厉,研究出些更厉害的来。”
殷怀周涎皮赖脸地跟过去:“老大要是喜欢,我再做一百个送到你府上。”
沈朝见他眼巴巴地跟着自己妹子,重重地哼了声:“奇淫技巧,不学无术!”
三人就在沈朝和殷怀周的吵吵闹闹中进了梅园,轻车熟路地来到了冰池,却见冰池不远处的长亭里坐了个衣着华贵的少年,周遭一圈侍卫,正由负责打理梅园的内宦和女官陪着说话。
沈晚照微微一愣,那少年竟然是太子。
太子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头,竟冲她和善地笑了笑。
冰池的篱笆外已经来了不少人,虽然没见过太子,但见那少年排场极大,也知道不是可能是梅园门口摆地摊的,便都敛了声气,只暗地里猜测起来。
众人又等了阵子,内宦宣布开始,复选的比赛内容虽然有变动,但规则仍旧是差不离,仍是十个人一组比赛,从这十个人中挑选最优秀的进入终赛。
内宦宣布了第一场比试的名单,没有沈晚照,所以她先松了口气,虽然说早点比试好,但第一拨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