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照下意识地道:“杏仁豆腐,鸡汤馄饨还有蟹黄包子。”
他嗯了声,吩咐厨下道:“除了杏仁豆腐,鸡汤馄饨和蟹黄包子,什么菜都可以做好端上来。”
沈晚照:“”首辅,没有想到你是酱紫的首辅!
他嘴上虽然说的厉害,但是等菜真上了桌,她想吃的三样一样都没落,他还挑了挑眉道:“今天厨下是故意跟我作对啊。”
沈晚照最近玩疯了,把他忘到脑后头去,自知理亏,闷头吃了口馄饨,皮薄馅大,味道极是鲜美。
他屋里烧着地龙,室内温暖如春,让人全身上下暖洋洋的。
她惬意地吃了两个,又夹了筷子蟹黄包子蘸了醋用了,他见她吃的差不多,这才开口问道:“你是为了什么事过来的?”
沈晚照忙放下勺子,把昨日几个考生试卷被撕的事儿说了一遍,皱眉嫌恶道:“你说这等人恶心不恶心,自己考不好也不让别人考好,什么人啊这是。”
他沉吟道:“这事我昨日就听说了,没想到你堂姐的卷子也在其中。”
他说完又悠悠出了口气道:“考场上这种事也不少,我记得昔年我考科举的时候,隔壁间还有人故意碰倒了烛台,想让考场失火的。”
沈晚照呲了呲牙,忍不住追问道:“然后呢?”
他笑了笑:“贡院的屋舍都是用砖石搭建的,坚固且不易走水,而且贡院周遭就有水龙备着,哪里会让他得逞?”
沈晚照连连摇头:“这帮人真真是缺德啊。”
他脸上渐渐显出似笑非笑之色:“那故意毁坏人卷子的已经被捉拿关押了,你想让我做什么?”
沈晚照搓了搓手:“你看我堂姐苦读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能不能请个人帮她把卷子拼黏起来,让阅卷的大人们继续审阅?”
他倒是答应的痛快:“好啊,你亲我一下。”
沈晚照不知道该说他要求低,还是该哀悼自己逝去的节操。她伸手招了招,他微微倾下身子凑过来,她隔着红木小方桌,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他却又不称意了:“我平时亲你就是这么敷衍的?”
沈晚照难得的老脸一红,威胁道:“我早上起来没刷牙,你也敢让我亲?”
他忽然一偏头,准确地衔住她的两片柔唇,轻柔缓慢地吮吸着,慢慢地汲取她口中的甜香,整个过程都不紧不慢,过了半晌又不慌不忙地推开,语带调笑:“恁的勾人,没刷牙也这么香,看来我以后得把你看牢些。”
沈晚照先是脸红,然后又囧起来:“你这是在夸我吗?”
他笑着给她夹了筷子萝卜酥:“是在夸我自己慧眼识珠。”
沈晚照笑话他是王婆,又扬起脸,目光炯炯地问道:“你现在能答应我了吗,反正只是拼个卷子而已,又不是让你徇私舞弊。”
他装模作样地想了想,优雅地伸了个懒腰,广袖轻舒,郁然轻叹道:”早上一大早起来,连个帮我更衣的人都无。“
沈晚照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扔给他:“你让丫鬟来。”
他面带郁色地道:“丫鬟手脚粗笨。”
她无言道:“我手脚更笨。”
他一笑:“笨的很对我胃口。”
沈晚照认命地把袖子一卷:“来来来,你要换的衣裳在哪里。”
他笑着指了指内间,两人放下碗筷就往里间走,这内间她上回过来探病的时候还来过,当时他身上未着寸缕,拥被而坐,肌肤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