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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豪掷千金
是繁体字,非常考验严总搜肠刮肚的那丁点学问!严小刀回复得很不勤快,基本上是一堆“嗯哦啊好”和最有用的一个字儿,“忙”!麦先生也不介意他的冷淡,每天早晚三省身似的问候他,可能人都有这种贱脾气……

    “为什么不去?跟熟人叙个旧。”凌河笑得深邃,“我在你家憋得也闷,你养的这群小坏蛋现在打牌都故意不带我玩!我还没去过你们本地鼎鼎大名的‘红场’。”

    严小刀一票否决:“你别去,我也不带你去。”

    凌河一双眼眯出不善的寒意:“我去了影响你看演唱会,还是妨碍你跟麦先生互诉衷肠重叙旧情?”

    严小刀皱眉:“这什么话?”

    凌河淡淡地递了一记白眼:“成,您自己去!我是怕严先生万一彻夜不归,您这别墅空荡荡的,我夜里睡觉不安稳。”

    还忒么讹上我了?严小刀说不清是嫌腻歪还是好笑,摇头吐槽:“你这人真是够了!……凌河,我不带你去,因为不想让你见你曾经在船上遇到的人,我怕你难受不开心……你不是真心乐意见麦允良吧?”

    凌河不以为意:“我为什么难受?我怕什么?”

    严小刀神情有异,许多回忆片段纷至沓来,黑暗乐章中某段华丽而奔放的咏叹词涌上他脑海,带着浓墨重彩的色泽和尖锐的对比度,背景里还有基督堂的钟声,这些他怎么可能忘了?他身体微微前倾,反复斟酌着词汇:“那天在教堂,对邱牧师,你曾经说过你非常在意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凌河,我一直很抱歉那时没有照顾好你,当时贪图做事手段和效率因此选择了极为糟糕的方式‘赢’下你,可能让你感到深受伤害……”

    也许今夜是个较好的时机,两人促膝交谈解开一些心结。

    “严总!哈哈哈哈……”凌河竟是用一阵大笑打断了严小刀非正式的道歉和“忏悔”,“我都忘了我那天说过什么!我怎么啦?”

    严小刀咬着下唇:“……”

    凌河笑得极其顽劣无赖:“我错了严总,你妈妈那天给我红薯和糖豆喂多了,我血糖高就抽了,在牧师面前说了一番胡话,当时心情特好就吓唬你的!我好得很,我们年轻人随口开个玩笑,老大爷您别当真。”

    吓唬你老大爷的?严小刀难以置信地盯着对方,眼前这人到底哪句真话?

    凌河浑然不觉自己作风多么恶劣,笑得没心没肺,夜光下浪出一脸妖气:“抱歉严总,我那天大姨夫来了,您真的别当真,呵呵……”

    凌河的表情分明在讲:这就叫作代沟,老大爷婆婆妈妈的。

    严小刀捏着眉头阖上眼,骂了一句凌河的这位大姨夫亲戚。

    他突然起身逼近,对着凌河的脸,鼻尖几乎摁上对方的鼻尖,强行压抑住最后一刻可能暴露他隐秘情感的失控动作。

    “凌河,以后别再说那种让人难受刺激的话,我当时真的当真了。”

    凌河不知是否听进去这句恳求,但他盯着严小刀鼻翼上秀气的黑痣也盯很久了,这是需要多么强大的心智和自控能力,才能在小刀的脸凑过来时不失控抚摸这张英俊动人的脸……

    凌河口中的话永远只能信一小半。

    严小刀表面内敛,不发脾气,那晚翻来覆去彻夜难眠地回想前日在基督堂内让他触动惊心的忏悔。

    我的愤怒和仇恨在我把一切邪恶念头付诸实施之前永无解脱,因为除了它们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那些伤害过我、羞辱过我的恶魔,我会让他们一个一个自取灭亡、在野火中化为灰烬……

    严小刀幡然醒悟,这些话其实才最像那位将伊露岛“云端号”搅得天翻地覆的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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