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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对他笑,“阿南哥,你回来了?这单生意成了吧?阿信没回来?”

    “阿信去找人聊天了。”阿南随口道,再望了遮遮掩掩的李江一眼。

    在最开始进屋时,他看到了李江的后腰……而正是这一眼,模糊的记忆从大脑深处搜寻回来。他想到了曾经看到过的那个胎记——果然是在他们里面人,其中一个的身上。他与阿信说时,阿信还无动于衷!

    原来是李江!

    原来兜兜转转,李江就是李家现在在找的那个孩子!

    以阿南的脾气,横冲直撞,他当即就要问出来。却是即将开口时,脑子顿了那么一下。这个短暂的停顿,让他不得不怀疑:李江为什么不跟他们说?李江为什么要遮挡?

    有了享受荣华富贵的机会,李江还在想什么?

    他陡然想起了那天下雪,阿信为他的小美人心情雀跃。阿信为小美人心情激荡时,还不忘提醒阿南,“李江大概有些问题。”

    一语成谶。

    阿南的心,沉了下去。

    李江,到底在想什么?算什么?是真的只是近乡情怯、暂时不想问不想说呢,还是如阿信说的那样,包藏祸心?!

    阿南一下子头开始疼,骂了句脏话,烦躁地跟李江说客套话,说得他十分想揍人一顿!他性子直来直往,与李信那种九曲十八转的弯弯肠子完全不同。李信天天想东想西,阿南就觉得他瞎想,事多。但是到了这种关键时候,阿南又无比希望李信在场!

    阿信要是在的话,就知道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了!

    不像他,傻站着看李江与他装模作样地客套,都不知道该不该发火。李江言笑晏晏,阿南却快把自己给憋死了……

    被阿南在心里念叨着的李信,还呆在城西竹庐前,与江三郎交谈甚欢。舞阳翁主木然坐在一边,时不时往那边的二人身上瞥一眼。少女心不在焉地看着小厮煮茶,在心里抱怨:江三郎和一个混混有什么好说的……江三郎也太不讲究了。

    江三郎和一个混混聊那么开心,都不怎么跟她说话……

    再加上那个混混还是李信……这一切更让闻蝉心慌意乱了。

    她特别不喜欢江三郎和李信交好,李信和谁交好她都心慌。可是这也不关她的事……闻蝉定定神,往他们那边挪了挪,想听两个男人在聊什么。她能否加入话题去——

    江照白声音沉静,“……贵族情形皆是如此。把持朝政,寒门子弟入门无望。千百年的上层社会,进出往来之人,皆是名门望族。无人能撼动他们的地位,朝中官吏,也尽是名门子弟。时日已久,丛生。像是一个蛀虫,已经从底子上开始摧毁这个国家……他们要么无动于衷,仍在日日享乐;要么拆东墙补西墙,解决不了问题根本。长此以往……”

    李信随意接口,“长此以往,楚国必亡。非亡于蛮寇之手,而是亡于国内。楚国上下,君不君,臣不臣。皇帝忙着炼丹,大臣们忙着自己的家务事。而影响国运的大事,因层层懈怠,反被推后。端看与蛮人的战事,多年来,大楚一直被压着打。上面的人却除了加大赋税兵役,没有采取过任何有效措施。大家都想着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而有的人,连自己家的一亩三分地都租了出去,懒得管。”

    江照白赞同,“正是如此。早些年我多次上书于陛下,却被人认为妖言惑众,其心可诛。我离开朝堂后,沿着长江一路往南走,百姓贫苦,目不识丁,然心有抱负之人,却实在不少。但苦于上方打压,出头无门。我想凭自己之力,试一试别的法子。会稽曾是我姨父待过的地方,我路经此地,便留下来,想试试看。”

    李信肃然起敬,“兄长高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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