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妥当了,我便去见他。”徐辕笑着对他们提出条件,一边恩威并用着安抚了蒙阴据点,一边也意识到接下来的几天,杜华鱼秀颖看来是离开不得也懈怠不得。临走时徐辕便对他们讲:“先稳着,等主公。”据闻,第六场秦州会战已然大获全胜,徐辕想,主公应该就快来了。
“好!”杜华夫妇都是眼睛一亮。杜华关切地问:“那么,天骄去泰安,真不用更多人手了?”鱼秀颖也难掩担心,脸上尽然帮不上忙的郁闷。
“制止造谣和传谣,其实是需要更多人扫外围的……”柳闻因看着身边可怜兮兮来时张汝楫去时还是张汝楫。
“加我一个成不?闻因?”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在脑后,话音未落柳闻因就感到肩膀被人轻拍。
闻因一喜,不用转头也知是谁:“当然成!彭大哥!”来人正是山东之战与她再熟稔不过的彭义斌。
“一听闻天骄在这里,我便安顿好了莱芜,星夜从那里赶过来,先斩后奏,天骄莫怪呀。”彭义斌微笑欣赏柳闻因女装。两年前他挑了五匹马送她示爱,可惜小丫头的心却是另有所属,后来她回川蜀他去河北,少男少女就此天各一方;去年在邓唐他再次与她相见,一起保护河南军民南渡,朦胧单恋早已转化成云淡风轻的友谊。
“不像杜华还需我拜访,义斌是自己追来的。”徐辕半开玩笑。无论当年的山东还是去年的襄阳,徐辕和彭义斌都是默契的上下级。
“柏军师实在是鞠躬尽瘁,即便命在旦夕,还帮主公赢了第六、第七场秦州会战。”徐辕忍痛再看几封,不由得又为她壮怀激烈,“她病身未愈都能力挽狂澜,我等力足气盛,不能有辱使命。”
就在那时,斜路忽然一道白影掠过,如何逃得过徐辕利眼,清风送来那少年独有的阳光气息,可不就是自己云雾山的门生之一,玉面小白龙杨宋贤?徐辕一笑,疑虑全消:“跟我来。”
“哈哈,义斌比咱俩觉悟高。”杜华夫妇看有彭义斌主动加盟,心里自然妥帖得多了。虽然同是十三翼之一,论战斗力,论经验,论说话权,彭义斌都在杜华之上。
耽误数日,徐辕一行终于对泰安破围而入,期间黄掴已加紧和杨鞍接触了数次,据说是要以和谈方式协商如何平息这场山东之乱。黄掴之所以这么着急抢先,显然是怕徐辕的到来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出“和谈”,若跳出山东来看,竟还和同期筹备的宋廷金廷和谈、兴元府武休关和谈遥相呼应。
“‘和谈’,笑死爷爷了。”彭义斌嗤之以鼻,张汝楫与他同仇敌忾:“就是!好笑!一群腌混沌能谈出什么鸟(谐)东西,谈判席上搞不好会放暗箭、撕破脸!”
徐辕将马儿放去喝水,坐下身细看海上升明月给他的信件山东战区幸得林阡未雨绸缪,早便将落远空和惊鲵从襄阳调了过来,再加上真刚近来也随着李君前北上,短时间内三个王牌细作会合在此,山东在昔年远比陇陕落后的情报网终于迎头赶上,虽不至于补得铺天盖地,变化也堪称日新月异。
徐辕蹙眉:“确实不可能。然而待确认。”
却可惜当徐辕坐在杨鞍面前时,意外地不是在案前,而是在榻旁
第一封看完,徐辕一笑……彭义斌和张汝楫话糙理不糙,谈判席上确实有金军将领放了暗箭,不过徐辕知道,杨鞍定能躲过连张汝楫都顾忌金军会出尔反尔,杨鞍那种心细多疑之人能不设防?何况他身边无论何时都会有个名叫杨宋贤的高手护卫。
再看第二封,第三封……第五封,原还平和,忽然一颗心猛地沉落,悲恸到眼前全黑的地步,险些连信都没有握稳,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