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难言之隐。

    他已经不准备解释，想要直接把这个问题强压下去。

    不是耐心不足，而是找不到借口解释。

    陆家前辈研究出来的这本禁术，有些太过‘完美’。

    “如果你不想修行这本功法，也可以选择另一个方法。先用低级功法打通经脉，再转修其他高级功法。只是可惜了你身体里的那些灵力，和那些被浪费的时间……”

    陆鸿轩无法解释，决定以退为进。

    如果他是陆文茵，肯定会选择修行高级功法。

    灵气和时间，对陆文茵这种已经浪费了二十余年的人来说，非常重要。

    陆文茵低头看向手中的功法。“我准备先将功法抄录一遍，等功法进入藏功楼再开始修炼。”

    高级功法只有经过陆家那位s级前辈的亲手核实，才能被放入藏书楼供族中弟子修行。

    “你不相信我？居然连尝试都不愿意尝试，需要前辈核实才敢修行。真是……”陆鸿轩摇了摇头，似乎有几分受伤。

    衣袖下的手却是微微收紧，掩饰下心中涌现的那几分紧张。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本功法根本进不了藏书楼。

    陆文茵笑了笑，没有直接回应是否信任。“父亲有没有听说过，一旦修行就无法停止的高级功法？”

    陆家的禁术就是这样，一旦修行就无法停止。

    哪怕故意懈怠、不主动修行，功法也会自行运转。知晓实情的人也只能将精神被磨灭的时间延长些许，会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步接近死亡。

    陆鸿轩心下咯噔一跳，面上却是笑道。“修行后无法停止？那岂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修行？如果有这样的功法，又怎会有人想要停止？”

    他没有直接回答自己听没听过，反倒是说了自己对这类功法的推崇。

    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陆文茵是不是知道什么？

    陆鸿轩想到陆文茵这些年的言行，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她不可能知道！

    “父亲很喜欢这样的功法？”陆文茵低头打量着手中的禁术。

    “没有修者不喜欢可以自主修行的功法！功法可以自主修行，能为修者省下数年甚至数十年苦功。”陆鸿轩言辞仍不漏任何痕迹，心下不好的预感却是越来越盛。

    “既然如此……”陆文茵向前一步，把功法递向陆鸿轩。“父亲可以修行一下这本功法。”

    “文茵，不要和父亲开这种玩笑。”陆鸿轩瞳孔微微一缩。

    眼前的少女似乎有些陌生，和记忆中那乖巧的女儿完全不同。

    他心中升起了警惕，嘴上却是说道。“我都看不出这功法有自行运转的特性，你还没尝试又怎么会知道？”

    “我自然知道。”陆文茵面上浮现出笑意，“至于我说的是真是假，父亲‘亲自’尝试一番便能明了。”

    她语速缓慢，强调了‘亲自’两个字，意思非常明显。

    陆家前辈创造禁术时，是为了让寿命已经走向尽头的强者继续守护家族。这本禁术没有高级功法难以转修的缺陷，不管之前修炼了什么功法都可直接转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