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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劝什么”关菡开了腔,声音有着特有的沉静质感。

    纪书兰嗫嚅,半晌才道“虽然年轻,但还是要节制些。”

    关菡差点呛了下,镇定道“好的,我会转达。”但听不听就不关她事了,关菡觉得秦意浓挺节制的了,好几个月才有一次那什么生活,放在这年龄都算禁欲了。

    “谢谢。”纪书兰慢吞吞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又缓缓地起身走开了。

    秦意浓休息,关菡没什么事,感觉自己消食得差不多就告辞了。纪书兰送她出了大门,看着她的背影离开视野才转身折回。

    下午的阳光照在独栋三层别墅上,将墙面照成亮眼的金黄色,午后静谧无声。

    纪书兰手里修花的剪刀一顿,仰头望二楼的一扇窗户静静望去,深灰色的窗帘在风里微微拂动。

    秦意浓打小就皮实,很少生病,和她姐姐秦露浓不一样。

    秦露浓是早产儿,在保温箱里住了很久才出院,精心呵护着,三岁之前是医院的常客,差点没活下来,三岁之后身体才渐渐地赶上正常人,但抵抗力不如其他人,每逢换季就要发烧感冒,纪书兰一到换季就紧张,工作再忙也不会忘记抽时间关心秦露浓,嘘寒问暖,生怕这个好不容易养活的女儿出什么意外。就连性情躁郁的秦鸿渐对待第一个女儿也是宽容有加。

    秦意浓相当于野生放养长大的,反倒是健康得很,体质强健,别的小孩冬天流感,头疼耳热,全班病倒了一大片,她依旧生龙活虎,百病不侵。

    俗话说会哭的小孩有糖吃,类似的道理,家长总会在体弱多病的孩子身上多花心思,另一个不哭不闹不生病,自然而然地被忽视了。

    纪书兰记忆里有一回,是四五岁,还是六七岁,或者八九岁的时候,秦意浓生了一场病,躺在床上起不来,纪书兰以为她赖床,去敲她房门喊她上学。

    噢纪书兰记起来了,在秦露浓上初中的时候,她担心秦意浓会打扰她学习,把家里储存杂物的一个小房间收拾出来,让姐妹两个分开睡了,她往回推了推,那时候秦意浓应该是七八岁。

    敲门没有人应,纪书兰推门而入,才发现秦意浓浑身冒冷汗,额头滚烫,在被子里把自己蜷缩成一小团。纪书兰要带她去看医生,小丫头倔得很,吭哧吭哧喘粗气,死死巴着床沿不撒手。

    纪书兰恼了,低声恐吓道“你再不听话你爸就过来了。”

    秦意浓很怕她爸爸,因为秦鸿渐喜怒无常,经常大发脾气地摔东西,气急了还会动手。不到万不得已,纪书兰不会在她面前提,但秦意浓倔起来没人能治,只好出此下策。

    果然这话一出,纪书兰感觉掌心贴着的单薄后背害怕得抖了下。

    小秦意浓抬起异常通红的眼睛,松开了抠着床沿的手指。

    很多年后的纪书兰才知道,秦意浓不是怕秦鸿渐会因为她不听话揍她,她怕的是见到爸爸殴打母亲的画面。纪书兰这几年每每回想起,才后知后觉她以前用秦鸿渐来吓唬秦意浓,对一个小孩子来说是多大的残忍。

    去诊所拿了药回来,纪书兰给秦意浓请了假,让她在家休息,自己匆匆赶去上班。

    她那天下班得早,秦鸿渐不在家,秦露浓还没回来,只有秦意浓一个人搬了个小马扎,坐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纪书兰把手里提着的菜放进厨房,回头问“嘟嘟,烧退了吗”

    小秦意浓眼睛盯着电视机,轻描淡写地说“不知道。”她自己抬手摸了下,很平静地放下,随意道,“好像还是很烫。”

    纪书兰皱了皱眉,放下菜过来,手掌放在她额头上,立时便是一惊,竟然比早上她出去上班的时候还要烫,嘴皮都烧得干燥,有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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