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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会
    华阳大长公主心中惊疑, 草草梳洗更衣后, 让侍女传明郎进来。

    她人坐在镜台前, 一边由着数名侍女为她挽髻, 一边眼瞄着沉默走入的儿子道“大半夜地不待在家里跑出去,我还以为你要守着你那个宝贝妻子,不知道回来了呢!”

    儿子对她这话没什么反应, 也没有应声辩解什么, 只是吩咐室内侍女嬷嬷,“都出去”,嗓音寒凉无温。

    华阳大长公主微摆手, 室内侍女嬷嬷均垂首退了下去,她自己拈了妆奁盒中一支金镶红蓝宝石长簪,边绾发边道“人都走了, 有话就说吧。”

    仅仅五六个时辰之前,与母亲分别近三月的他, 还在因归家与母亲团圆, 而心生欢喜,母亲对他嘘寒问暖, 他也细问母亲身体如何等等,之前母子之间的隔阂,好像都因这长达三月的分离, 而消解了不少,母子之间,气氛融合, 丝毫不知他与母亲的笑语之后,隐藏着阿蘅多少泪水……

    藏于袖中的手暗暗握紧,沈湛沉声道“儿子有几件事,要问问母亲……”

    华阳大长公主对镜插簪的手,微一顿,即继续拢着长发道“你说。”

    “……慕安兄无辜蒙冤一事、阿蘅撞推贵妃落水一事,还有今春的春风满月楼”,沈湛紧盯着镜台前的华阳大长公主,一字字凝声问,“这三件事,与母亲有没有关系?!”

    华阳大长公主悠然地绾着青丝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湛坚持问道“与母亲您有关吗?!”

    镜台前的华阳大长公主,依然是那般姿态骄华,神色不变地将宝石长簪插向高髻,并不回答亲子的逼问。

    沈湛眸光复杂地凝望着自己的生母,仿佛在看一个不认识的中年妇人,许久,微暗了眸光,声音沙哑道“……对您的儿媳,对这样一个弱女子,竟屡屡使出这样的阴毒手段,太可怕了,儿子真的觉得母亲好陌生,就好像不认识您一样……”

    这一句话,像是突然挑起了华阳大长公主的无穷怒气,原本淡定的她,嚯然转过身来,冷冷直视着沈湛斥道“不认识你娘?!!你为一个女人,昏了头了你!!!”

    “是!儿子是昏了头了!!”沈湛亦忍不住提高声调,“儿子竟没早些发现母亲的险恶用心,竟以为母亲仅仅是不喜阿蘅,就如寻常人家的婆母,对儿媳不满一般,忘记了我的母亲是令世人侧目的华阳大长公主,忘记母亲您是如何跋扈专横、手段严烈,忘记您是把权势看得比自己儿女幸福更重的人……”

    沈湛话未说竟,已被遽然起身的华阳大长公主,一掌掴打了下来,他生受了这一掌,耳边嗡嗡作响,仍是昂起头来,目光如灼地看向身前气得直颤的中年女子,一字字咬牙迸出。

    “母亲,我当初说过的,儿子虽没出息,可您到底,也只有这么一个没出息的儿子,如果阿蘅有事,不管这事情看起来和母亲有没有关系,儿子都绝不独活”,他目中如有火焰,摧枯拉朽般能燃毁一切,灼灼逼视着自己的母亲,“温蘅是我沈湛沈明郎的妻子,天底下没有人能分开我们,没有人!!就是死亡,也不能将我们分开!!!”

    东方初露鱼肚白时,静谧的清晨渐为雀鸟唤醒,温羡下榻梳洗,换穿上从五品绯色官袍,佩银鱼袋。

    他前日被从天牢释放,昨日休整在家,即忽然接到升为从五品侍讲学士的圣旨,向来出身寒微的士子进入翰林院,都需熬上两三年资历,才能向上爬,他温羡入翰林院不过两三月而已,并没做出多少成绩,还牵扯了那样一桩大案,圣上为何会突然提他官阶?!

    温羡对此茫然不解,但天恩如此,唯有谢恩遵从,自今日起,他将正式成为从五品翰林院侍讲学士,回到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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