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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得。

    晋晚生伸手『摸』『摸』那个灰布幡,陪着小心,问道;“敢问先生,您这是什么宝贝?”

    那人终于把脸收了回来,晋晚生细看,却看不出他究竟有多少年岁,只见他一身葛衣,千疮百孔,极矮的个子,雀青的胡须,如同『乱』麻般缠绕在脸上,头虽然低下了,却又闭上了眼睛,像似在打吨。

    这时,略微认识几个字的赵阿大告诉晋晚生说;“布幡上写着麻衣神算,”

    晋晚生这才明白,遇到的是算命先生,怪不得他如此古怪。晋晚生正想着,却听那个闭目之人连声说;“怪哉,怪哉!好一股香气。”

    晋晚生沉不住气,问道;“何怪之有?”

    算命先生说;“你去给吾打一壶老酒,上一碟茴香豆,我便告诉于你,若是供我喝酒,我便让你们坐下来。”

    好奇心,还有说不清的心思,晋晚生立刻喊来小二吩咐道;“上一坛老酒,一叠茴香豆,一碟豆腐干,四斤卤牛杂,二十个肉包子。”

    酒坛子先上来了,那个算命先生伸手拔去封头,捧起酒坛,咕嘟嘟,一口气喝进去了半坛子老酒,这才放下酒坛子说道;“快哉,快哉,后生可教,后生可教也。”

    晋晚生被激起了酒『性』,他也捧起酒坛子,一口气喝进去几大口,放下酒坛子问道;“您是算命先生?”

    那个人回答;“叫我算命瞎子。”

    晋晚生闻听,又仔细看看身边的人,见他果然双目紧闭,但是,眼眶子里并不瘪,他就说;“如此,不尊重你。”

    那个人说;“你不叫我不说。”

    阿生再次看看他,说道;“既如此,便依了你,也不算我无礼。”

    接着又说道;“敢问瞎子先生;“我是什么命?”

    算命瞎子说;“实不相瞒,你五行属水,却有花草树木之命,非大富大贵,却是奔波劳碌终生。”

    这句无奇之话过后,瞎子抬起又粗又短的手指,掐算起来,须臾,他身子一颤,哎呀一声,说道;“你身世『迷』离,小老儿看不透也。”

    赵阿大把脸贴近算命先生说;“我们靠江吃饭,那个不是水命,他一个无爹无娘,没人疼没人管的苦命孩子,哪有什么身世呀,我看你就糊啁吧。”

    瞎子连连摇头,自语道;“他有身世,有身世,就是不能说。”

    晋晚生干脆坐在了算命瞎子对面,盯着他说;“告诉我,我是什么身世。”

    算命瞎子摇头,晋晚生咧嘴,店小二端上来菜肴,算命瞎子用手拿起一块卤牛杂,放到了嘴里,大口嚼了起来,赵阿大伸手拿起酒坛,给他们每人倒满了一碗。

    算命之人自称是瞎子,手却出奇地好使,谁也没见他睁眼,等到他面前的酒碗满上后,他却立刻伸出那只又粗又短的手,端起酒碗就干了进去。晋晚生发现他好像不会一口口喝酒,却也没有声张,而是又催道;“算命瞎子,你还没说出我的身世呢?”

    算命瞎子用手敲着空酒碗说道;“你有多少酒尽管拿来,我知道你们今天打渔遇到了利市,每个人都卖了一百多文钱,你要是都能拿出来给我打酒喝,等我喝醉了,说不定会告诉你。”

    张有旺闻听,立刻伸长脖子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个瞎子好无道理,一定是你在鱼市上看到我们卖鱼了,不然,你怎么知道我们卖了多少钱?”

    算命瞎子又开始仰望屋顶,手却敲着空酒碗说;“可怜哉,可怜哉,没酒了,没酒了,让我说什么!”

    张有旺拿起酒坛,果然酒坛空了,他狠狠盯住瞎子说道;“我,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若是说对了,就算你算得准,你若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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