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宝见二伯沉默了,觉得二伯可能是想要自己开厂子试试,就帮着问“以咱家的情况,做工厂也不行么?”
席家在之前的八年多里,可是每年都往上捐一亿左右啊。
这些钱跟席宝舅娘家捐上的那些钱一起,前三年还只是在蔚省内消化掉了,后来蔚省条件跟旁边几个省份的差距拉大,席国方小爷爷考虑之后,干脆只留下三分之一,其余的直接充国库,随上面安排了。
有送国家药膏配方、给国家捐钱这两件事,加上席家有席宝太爷爷这样人脉广的老人家,再加上还有个席国方正在当领导……
太爷爷沉吟一会,“我们从没向国家要求过什么,若只是想申请开个厂,做点不扎眼的小东西,应该是可以的。”
“可是,能做什么呢?”
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在未来最容易上手的,估计是小食品一类,可现在粮食买卖还得配上粮票。要是开个小吃店还好,但要开工厂,批量做食物类的产品,这事儿就不太合适了。
沉默了一分钟左右,席宝有点坐不住了,可又没能想出什么主意,只能干巴巴地拧自己的辫子。
钟以泽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抬眼看了下皱眉的席宝,目光落在席宝那用红绳绑紧的辫子上,慢悠悠开口道“那做些小饰品怎么样?”
“小饰品?”
二伯起了兴趣,“你是指喜宝用过的发卡、戴过的珍珠手串一类的东西吗?但这些东西,原材料不太好弄吧。”
“刚开始也不必弄那些不好做的,”钟以泽靠在椅背上,“发卡要铁,手串要珍珠或者其他漂亮石头,这些材料不好运作,容易出事。”
“那你觉得可以做什么?”这次是席宝问的。
她两胳膊都放在桌上,用掌心撑着下巴,盯着钟以泽。
钟以泽伸手,把席宝的辫子轻轻抬起来,在席宝懵逼的眼神中,嘴角挑了一下,转头对二伯说“你看,就连咱家喜宝,也只能拿红绳子绑头发。”
“嗯?”席宝不懂钟以泽要表达什么。
还好钟以泽没有什么卖关子的习惯,直接就继续说下去了。
“如果有五颜六色的绳子——或者说更进一步,头绳上带着各类漂亮的花,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商场里,年轻女孩子们一定很想要买吧?”
他说到这,大家也都明白了。
席宝爸爸还笑了笑,“我记得有一年,席宝她打野猪被村里小孩看见了,人家都怂她,传她是个小怪物。她从那之后,就喜欢把自己打扮的淑女一点,还总要我们带最好看的花回来,给她插头发里呢。”
席宝……
“爸,都多久的事了!”
“也不久吧,你带花这事,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一直带到初中毕业的。”钟以泽给补上了时间,却也没对这事做什么评价。
两人算是一路跳级的,小学跳过两级,高中跳了一级。
而他们刚高中毕业,这么一算,也就是席宝两年前都还在戴花呢。
席宝恶狠狠瞪了钟以泽一眼,“你尽记得这些事了!”
“嗯,记得挺清楚。”
钟以泽像是不知道席宝在讽刺一样,淡然应了。
最后觉得憋屈的,还是席宝。
“咳嗯!”席宝爸爸看闺女那臭脸的样子,就忍不住想笑,可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再继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