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来,单疏临甚至都没有陪同。与之前不一样,他一次都没有来过。
这不正是说明,她刑南歌在单疏临心中没有地位了么?
既然如此,她一个庶女,拿什么同自己比?她又有什么好故作清高的?
吕徽睨她一眼,冷笑,扭头对苍苍说道:“方才叫你收拾出来的东西,都给我扔出门。”
苍苍得令,将之前包好,打算送回太子府去的门帘地毯装饰物全都一股脑往外头一扔。
扔完还不忘说一句:“这些东西我们主子都不要了,你们瞧瞧,有什么值钱玩意儿,自己挑挑拣拣拿去卖了罢。”
此话一出,刑曼筠身后的丫鬟登时站不住了,朝苍苍丢出来的包裹而去。
要知道,就算是最简单的门帘上的东珠,卖出去一颗,也足够她们吃上小半辈子。
更不要说那整枝珊瑚树,和各类玉器摆件。
“你们给我回来!回来!”刑曼筠望着自己的丫鬟登时倒戈,气的脸色发青。
吕徽这是什么意思?竟然敢将自己比作那拾荒的丫鬟!
瞧着门中吕徽已经转身,又瞧见她那几个丫鬟对自己毫不掩饰的鄙夷。她忽然觉得很是羞耻,将头顶钗环配饰往地上一贯,哭着跑开了。
苍苍这才合门进屋,听着外头嘈杂声登时散去,知道是外头丫鬟分赃均匀。
“上回就不该答应她,救下她那个弟弟。”苍苍替吕徽抱不平道,“说好不再来叨扰,现下就食言。”
她拿起摆在一旁的毡子,要给吕徽织一块坐垫。
“早有预计。”吕徽道,“也没什么好失望。”
就刑曼筠说过的话,哪一次有算数过?她信口开河,随意许诺的毛病,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是可惜咱们那些东西。”苍苍叹道,“算是白给了她们。”
东西缺了,还可以从太子府再拿,但是平白送给这些人,倒叫她颇不欢喜。
“她们总要吐出来。”吕徽摇头,笑道,“你这样难过,倒叫我觉得像是送了你的陪嫁似的。”
“殿下你又拿我打趣。”苍苍脸色一红,搁下手中毡子,“我这就告诉公......”
苍苍一顿,记起单疏临曾嘱咐过,这段时间不许在吕徽面前提起他。
可是话说到这里,实在有些难以掩饰。太刻意,反倒显得愈发奇怪。
“怎么不往下说了?”吕徽表现得很是正常,甚至还微微有些笑容。
只是这个笑容,让苍苍愈发不知所措。
这个节骨眼上,提起公子,恐怕很是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