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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药粉
....”

    她话未说完,单疏临将头往她肩上一搁,手垂在身侧:“言语不通,只能无赖。”

    他无比认真的口气,叫吕徽觉得他是来讨债的。

    “滚开。”吕徽脸色一寡,抬手要去推开他。

    “我受伤了。”单疏临捏住她的手,往胸口一蹭,“你看,在流血。”

    吕徽手上稍稍温热,抚掌果然一片黏腻。借着月色,瞧见手掌血红一片。她停手,语气稍缓:“你再不走,我喊人了。”

    “你喊罢。”单疏临面上隐有得逞之色,“你喊了,整个刑府的人都会知道月黑风高,我在你这儿。”

    “你!”吕徽抬头,咬牙切齿。

    “我不光今天在这,明天也在这。”单疏临退后两步,往吕徽床上一栽,“要是你明天进宫,我也跟着进。”

    “我倒是要瞧瞧,谁能拦我。”

    要不是他后头一句话的气势明显不足,吕徽根本瞧不出来这是下午被她插了一箭的单疏临。

    他向来很好说话,几时这样无赖?

    “你睡我的床,我睡哪里。”吕徽忍着将单疏临扔出去的冲动,忿忿道。

    “我并不介意你睡我旁边。”单疏临道,“或者你更想睡......”

    吕徽将枕头砸在了他的脸上:“闭嘴。”

    她知道,单疏临下一句话定不是什么好话。

    “我去寻苍苍,今夜我去耳房。”

    “你敢离开这房间一步,我就唤人了。”单疏临威胁道,“来人......”

    吕徽转头:“单疏临?今年贵庚?幼不幼稚蠢不蠢?”

    “挺好。”单疏临道,“你意已定,我也如此,那就看谁能拗得过谁......”

    他睁大了眼。

    吕徽散下头发,除去外袍,朝他走过来。

    “你要做什么。”单疏临凝重了面色。

    他当然知道,吕徽如今看他颇不顺眼,巴不得离他远远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邪。

    “既不能出去,难不成你还期望我睡榻?”吕徽伸手,“身上可有药?我怕你明早死在我床上。”

    想想,她觉得不对,又补充道:“怕你流血太多,死在这里,我与人解释不清。”

    吕徽没有忘记,单疏临崩裂的伤口还在流血。

    “延思的药我带出来了些。”单疏临道,从袖中取出一只青瓶。

    吕徽夺过:“躺好,我先替你上药。”

    语气仍旧不客气,但面上却没有先前的厉色。

    单疏临果然躺好,掀开一角衣袍,露出精壮胸膛,上头有一道两指阔的伤口。

    伤口简单处理过,但因为单疏临的胡来,崩开流了不少血。

    吕徽拧眉,挑了些药膏在手指上,刚想要抹在他伤口之上,却被单疏临捏住了手腕。

    借着微弱光亮,单疏临将她的手搁在自己眼前,冷笑道:“吕徽,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什么?”

    吕徽手指上的药膏堪堪抹匀,但她指缝中的药粉却没来得及和进药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