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树上有个藤蔓为织的秋千,唐晚觉得新鲜,宴非白这种沉默寡言的性子,家里竟然会有这种东西。
她在秋千上坐下,脚尖碰不到地,一时轻轻的晃了晃,宴非白看了她一眼,又沉默着去看远方。
唐晚也看过去,这儿有小山,山下有一条小溪流,庄园的位置不算偏僻,但却是有山有水的好地方,宴非白还挺会挑地方。
宴非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秋千架上,他推了推,唐晚的身体被荡起来,她惊了一把,扭头看他“你干嘛?”
他又推了推她的秋千,收回手沉默不语。
唐晚却明白了,手指戳戳他的手臂,男人身体一僵,侧目安静的看着她。
唐晚笑起来“你还记得啊。”
她说过让他给自己做个秋千。
“嗯。”宴非白低低应了一声,看着远处,“不喜欢吗?”
“喜欢啊。”唐晚眼睛亮亮的,拍拍他的肩膀“再推推,用力点。”
宴非白的手掌放在她的后背,俩人的体温似乎穿过薄薄的衣服熨帖在一起,两个人都是一愣,唐晚催促他“快推啊。”
他就推了一下,没太用力,唐晚笑得开心,催促他用力一些。
宴非白唇线抿得紧“唐晚,不要闹。”摔了怎么办?
他现在不能站起来,不能像年少时去抱她,想到这儿,宴非白停下来,又沉默了。
唐晚还晃悠着,脚尖点不到地面,停不下来。她晃着胳膊去拍他,随着前后摆动的身体,时而拍得到,时而拍不到,“宴非白,我停不下来。”
她朝他伸出手,宴非白牵住她,用力稳住她的身体,秋千停下来。
他们的手还牵在一起,微凉与温热的体温交缠,唐晚心上一跳,抽开了手。
宴非白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心好似也瞬时空了一下,他收回手,指腹轻轻摩挲,仿佛那里还残留她细腻绵软的触感。
“宴非白,这些年你在哪里?”唐晚的声音传来,宴非白回了神。
“英国。”他语气淡淡。
“你以前怎么从来没说过你是晏家的少爷?”
少爷?
宴非白眸中嘲讽,看着她说“我不是。”
唐晚以为惹他不高兴了,手指又去戳他的手臂,戳一下,再戳一下。
宴非白看着她认真的模样,再去看那根戳自己的手指,黑沉的眼眸里有了几分笑意“唐晚,不要闹。”
以前他就总是说这句话,一时间各种回忆涌上心头,唐晚有点不是滋味,她收回手靠在秋千架上发起呆。
傍晚时分的光线变得温柔,她的侧脸落在一片明黄的光里,睫毛下渡着一层光影,姑娘垂着眸的模样像是睡着了。
宴非白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她再问话,就静静看着她,“唐晚。”
“嗯?”她没动,轻轻应了一声。
“不高兴了吗?”
唐晚抬眼看去,宴非白眼里有来不及收回的懊恼,她微微一怔“没有啊,怎么了?”
宴非白似乎松了一口气,“没事。”
没生气就好。
他不会哄人。
好不容易能留她陪陪自己,自然知道应该好好表现。
可又不会说话,不会哄女孩子开心。
十年不见,他每次跟唐晚呆在一起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