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别死了。”
费尔南神情严肃,手上的两把krissvector从手柄处各自睁开了一只血红色的眼睛,凶残地扫视着四周,“还有,离我远点……感觉从把你叫过来就没有什么好事,肯定是你妨的我。”
“……”
周瑞礼无言地竖起一只中指。
……
……
‘绷带男’严信本的手提箱看起来普普通通,就是那种所谓‘社畜’标配的公文包手提箱,最挑不出毛病的深棕色,除了那11个数字,丝毫没有引人注意的地方。
即使在矩阵视觉里,这个手提箱也非常普通,看不到什么复杂结构的各种颜色,也没有大量代码产生的致密光辉,单薄得就像个纸壳子。
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普通手提箱’,凌夏树却没能从严信本的手中夺走。
失去了的优势、大家都一样卡顿的情况下,没有了足够时间来完成‘软件写保护’数据恢复操作的严信本,被凌夏树凭借压倒性的战斗力优势轻易地打得狼狈不堪,手臂和大腿的骨头像是被踩碎的薯片一样断成几块,然而握住那个手提箱的手却顽强地抵抗住了后者的力量,始终被严信本握在手中。
甚至当9秒时限达到、#f00f补丁开始清除卡死的排序线程、并对‘知情者’删除记忆的时候,陷入短暂呆滞的严信本,依然本能地护持着手提箱,
虽然之后他被删除了这一段的记忆,但恢复过来的第一时间就根据自身状况判断出了事情发展的态势,然后毫不犹豫地准备启动那在他口中能够‘摧毁主机’的后续手段。
然而,凌夏树其实也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在那段被严信本忘却的短暂战斗里,这个男人的言行让凌夏树有些相信他确实有能力对主机造成重大破坏,而他的顽强也出乎了凌夏树的意料,
越来越卡顿的环境并不利于战斗,于是在对方又一次拼死抓着手提箱避开袭击之后,凌夏树中止了行动,压制着内心深处的暴戾,一边用‘沙帕’的权限拒绝记忆删除操作,一边安静地等待着机会——现在的他对这个过程可以说是这个世界最了解的人了,因为只有他经历过三次被删除记忆的操作之后还活着。
所以,他准备充分利用对方被删除记忆后的混乱。
“……死吧!”
严信本吐着血沫、咬牙切齿地低喊着,就在他手指不自觉地向后张开、准备按向把手上的扣门打开手提箱的前一瞬间,凌夏树的瞳孔中亮起了炽亮的橙色光线,被严信本遗忘掉的,三枚结晶体似的眼睛泛着幽幽的光辉、悄然贴着地面浮现,在绷带男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三道锋锐的爪尖闪过,就顺带着把几节切面平整的断指和手提箱一起抢在了手中,随后身体迅速沉入地面、举着手提箱极速远离。
“呵、呵呵……”
看着被夺走的手提箱和几乎只剩下手掌的断肢,严信本竟然笑了起来,“那只是个毫无用处的东西,在我了解自己并不具备编写者天赋之前所写的简陋作品……”
他艰难挪动眼珠,望向凌夏树,“打开它的意义,只是象征着我真得下定了决心——”
‘杂耍者’的终极能力破坏性过大,而发出指令全靠思维,因此为了防止误操作,严信本对自己下了深层的心理暗示,只有打开那个手提箱,才能算是做出了决定。
手提箱本身其实没有任何作用,深潜者怎么可能会把如此关键的东西做成能够被别人掌握的武器呢!
数据恢复开始在他身上发挥作用,吐出来的血和碎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