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事。”萧樾也跟过去,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转身靠着桌子站着,还是言归正传:“梁晋说想提早回去,引周畅源出来,如果他真的成行,南两方面近期必然就会有一场大的动荡了,虽然未必会波及边境和两国,可是……你如果没意见的话,本王会去建议萧昀再把你派回元洲城去?”
武青林有些意外,拧眉朝他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萧樾侧目与他对视一眼,随后就无所谓的笑了:“本王跟他……算是已经差不多讲和了吧,他想开了就应该也没有理由再针对你们武家了,郑修虽然勇武,但南境的战场这几十年里也毕竟都是你们武家的人在守,论经验和威望,还是你去更胜一筹,除非……”
他说着,就有些恶劣的扯了下唇:“现在新婚燕尔,侯爷你沉迷儿女情长,并不想再过去了?”
现在这个时候让武青林再去戍边,他确实没办法对霍芸好交代,虽然霍芸好未必就不理解,可是——
他不能将她的宽容大度当成自己予取予求的借口,不能因为她肯退让,就再的得寸进尺。
萧樾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武青林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耐烦的神采,但最后却没有与他计划,只就冷声说道:“等我先过去了再说吧。”
大胤并不是只有他一个武将能去戍边,但他新婚的妻子却只有他这一个夫君,整个武家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一家之主,有时候,真的不是英雄气短,而是肩上的责任重了,那么需要考虑的方方面面就多了,有些事,是需要选择和让步的。
如果这个国家真的有危难,他不会因为私人的情绪而逃避上战场的责任,可是现在,边境稳定,却不是非他不可的。
萧樾笑了笑,也就此打住了话茬,没再多说什么。
等武昙找过来,三个人又闲聊了两句,他们夫妻就先回了。
当天下午,武青林就写了一道告假陈情的折子送去了吏部,并且于傍晚城门关闭之前带着一队私人护卫出城南下了。
京城里定国公府周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整个京城里这段时间都乱糟糟的。
武昙窝在家里养伤,兴致一直不怎么高,也不想进宫去。
三日之后,萧樾如约进宫去寻了萧昀一趟,说了梁晋想提前回南梁的事,萧昀跟他之前的想法一样,如果梁帝健在,梁晋回去暂时也影响不到大局,未必就真能逼得周畅源现身,既然是无用功,他便有些迟疑,说要再考虑一下。
萧樾没有强求,可只要萧昀不松口,现在南梁派来谈判的使团就在胤京,他不出面去和使团的人谈,梁晋也不能越过使团自己偷跑回去,这件事就只得暂时搁浅了。
又隔了两天,武青林一行也抵达了边城。
守城官一眼就认出了他来,有些兴奋的从城门楼上跑下来:“少将军……哦不,现在应该叫侯爷了,好久不见,您还是风采依旧,不减当年啊。”
武青林翻身下马,拍了拍他的肩膀:“近来城中可还一切稳妥?”
“都好!”那人哈哈大笑,“现在那些南梁人可老实得很,再不敢越雷池一步,南边过来做买卖的商人也都客客气气的,别提多顺溜了。”
他也十分诧异武青林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出现,随意就面露狐疑的看了眼他身后穿着便装的木松等人:“侯爷您此次过来是为公干?要再接手军中么?还是……”
如果朝廷有意更换主帅,应该是有传旨的太监提前过来或者跟着一起的。
武青林之前在军中数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