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他记得两家之前一直互相往来,后来武青林和武家老夫人相继过世之后,皇甫七就几乎不怎么出入武家了。
至于他跟武昙——
虽然少年时他知道这俩人相熟,可是从头到尾也没听说过什么出格的事。
平心而论,武昙虽然骄纵跋扈了一些,但起码——
前世的时候,她私德还是不错的,嫁给他之后便很是本分守礼,从没见她跟旁人交往过密或是牵扯不清的。
当然——
这辈子就另当别论了。
想到被萧樾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些事,萧昀就心里窝火,脸色一瞬间就更是难看了起来。
皇甫七已然意识到这个是个圈套,而且——
还是冲着他和武昙的?
他心头掀起一把怒火,只聊作不经意的斜睨了那支簪子一眼,勾唇忖道:“早些年草民跟定远侯学些拳脚防身的时候就与侯府有了往来,这些年里确实不时就搜罗一些精巧的小玩意儿,会送给武家妹子,可是……这支发簪却不是经草民的手送过去的。”
自从上回萧樾找了他,他就看出来了,萧樾对武昙,那是势在必得的。
就算现在公然闹出了他跟武昙私相授受的笑话来,萧樾也绝对不会放手,但是背后设计的人却是冲着武昙的清白和名声去的……
这一点,已经让他大为光火了。
皇甫七面上谈笑风生,眸子里却是冰冷一片,半分笑意也无。
萧昀伸手将那支发簪拿起来,捏在了指间。
这是武昙的东西!
不仅这辈子他见过,就是前世的时候也在她的妆台上见过几次……
他似乎也没去听皇甫七的话,手中摩挲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就转头看向了叶竹。
叶竹见他眸色幽暗,不由的缩了下脖子。
临安公主面上现出几分慌乱来,连忙打圆场:“京城里时兴的衣裳和首饰,各家的姑娘们都会争相买来,样子全都大同小异,我的婢女眼拙,胡说的。”
萧昀却是盯着叶竹不放。
他也不说话。
但是莫名的,那种深沉又冷静的眼神盯在身上,就会叫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叶竹垂着眼睛,使劲的捏了几次手指,终是一咬牙,跪了下去,低声的道:“奴婢确实是见定远侯府的二姑娘戴过,这簪子原是一对的,另一支的点缀是个月亮图样,两支放在一起,很是别致。”
“住嘴!”临安公主一急,连忙又沉声呵斥她。
叶竹却已经豁出去了,头也不抬,继续飞快的说道:“奴婢句句属实,绝不敢有半句虚言,就在女儿节那天我们公主的及笄礼上!”
那天的事,萧昀当然也有印象。
后来他还特意在二道宫门只内堵住了武昙,印象里自然也是有这两支发簪的。
赵贤妃本来也没想到这个丫头会跳出来惹事,听到这里,就也露出了几分深思的表情道:“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那日……武家那个丫头好像就是戴了这么一对儿簪子。”
皇甫七当然知道这双母女为什么会跳出来做佐证——
无非就是因为京城里这两天都在议论的武青林的婚事。
他也不想跟两个妇人针锋相对,就只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个宫女,沉吟道:“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是这偷儿借机盗取了武家妹子的物件了?”
武家的门第高,武勋又备受朝廷倚重,他家的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