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这个我记不得了,每天都有很多顾客前来洗澡,有穿军服的,也有穿和服的,还有穿西服的,我实在是记不清了。”小松面露难色。
仓田脸色一沉“你给我说实话,我再问你一遍,跟这位吉川一郎差不多时间来洗澡的有哪些人?这点很重要。”
小松连连摇头“长官,我真的是记不得了。每天来我们这儿洗澡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那有没有中国人混入其间?”
小松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来我们这儿洗澡的都是日本人,不是军人,就是侨民,没有中国人。”
“你凭什么这么说,难道你检查了他们的身份证明吗?”
小松被仓田将了一军,支支吾吾地说道“进来的人都是讲一口流利的日语的,而且从穿着打扮上来看,应该都是日本人。”
“荒唐,难道中国人里面就没有会讲日语的吗?同是东亚人,如果不说话的话,你能分辨哪个是日本人,哪个是支那人?”
小松四郎额头上冷汗直冒,确实,仓田抓住了他的最大疏漏,他没法说清楚凡是进他浴池洗澡的人都是日本人,难不成有中国人冒充日本人前来他的浴池洗澡,然后偷走了吉川一郎几个的军服?小松不敢往下想。
仓田见小松默不出声,冷笑了一声“小松,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不核查清楚,就放支那人进来洗澡?”
“不不不,长官,我没有,我没有放支那人进来洗澡。”
“那你告诉我,当时进来洗澡的人都有哪些?”
“我真的记不清了呀!”小松几乎要哭出声来了。
“那我们就换种方式来勾起你的回忆。”仓田脸色露出一丝狰狞“来人,把他带到刑讯室去,也许在那儿,他就能记得所有的一切了。”
仓田不仅对中国人凶狠残暴,对那些不予以合作的日本侨民也同样毫不手软。
“不,不,长官饶命,长官饶命。”小松吓得跪倒在地,连连向仓田求饶。
可怜的小松四郎被带去了刑讯室里,被打得遍体鳞伤,可是效果却适得其反,他非但没能记起当初有哪些人来他店里洗澡了,而且还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了,小松的记忆彻底断片了。
随后仓田又审讯了仙台浴池的几个伙计,他们更说不清了,因为当时他们不是在锅炉房烧水,就是在浴室打扫,帮客人助浴搓澡,根本没在更衣室,也没特地关注与吉川一郎一行人差不多时段进出的人。
仓田本想从仙台浴池找到突破口,但线索在这儿竟然断了,这让仓田好不恼火。他悻悻地将这一结果告诉了长谷和彦。
长谷拍了拍仓田的肩膀“别泄气,此路不通,还有他路,你去把圣乔治医院的那个院长请过来,他应该知道那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