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关灯 特大 直达底部
第七零七章 本章不要定月,谢谢。
各唱,其他人都不会反对,这也许是真正的盖棺定论的一种吧,大家都会把真言真话说了,对着死人不说瞎话,大家都相信对方说的是真的。这个时候也许对死者才是最真诚的,也是死者一生一天之内听到最多真话的时候吧,如果其能听到的话。

    但据我抬了四口棺所观察,好话总是多过歹言,很多的人如我,是沉默的。也一如整个中国的现状与传统,沉默的总是大多数!

    扯远了!第二口棺相应的墓穴很难挖,死的是位女长辈,要和早走的当家丈夫并骨下葬。她当家的坟是在庄后,离村很近,但是土地粘住板结,铁锹使劲蹬下去也只能是大半锹,不得满锹。从早上六七点钟开挖,近二十个人挖到十点才成。

    第二口棺抬时约是第一口棺后的十天不到。不过下葬是愉快的,从东家的堂屋引棺出来,上棺架,摽比两个大挴指还粗的尼龙棺绳,上抬杆,找搭伙,所有的人总是吆吆喝喝,声调在女眷哭哭啼啼的声音里,在鞭炮声里,在唢呐的音乐声里,在围观如堵的谈论声里,被精气神顶的十分高亢。每个抬棺的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拿杠子的拿杠子,绑棺架的绑棺架,系抬杆的系抬杆!

    这个时候,抬棺二十四个男人高声的叫着,绑棺绳是一个很技术的活,棺头棺尾俱绑一道,要把棺架和棺材牢牢的绑在一起,使劲拉,在棺盖上交换绳头再拉。如此,交换几次,每次都要使大劲,都要配合得当,一时不得,总是会大声叫起来,“拉(o)!拉!咋不拉啊?快点!”“使劲!使劲,日来!你干啥呢,使劲!”“死了没有,死了大家正好都在,埋了这个去抬你!不用再找人了!”……

    绑好棺架担杆,把四个小杆的铁钩挂进担杆的铁环里,棺头左右各一个,棺尾左右也是。每个小杆上又有三个铁环,系着绳环。把粗杠子伸进绳环里,大约靠中,要使大家都使上劲才行,这要反复的调绳环几次。调得不好,总有其他人过来大声嚷嚷,指挥着你。完毕,二十四个人自动的站开,前十二,后十二,棺两侧俱是十二,一共十二根杠子,每杠两人,一前一后。这其间耳边总会听到不同的人急声催促,“管没?管没?”“粘没?粘没?”有人在应,“别(本地方言同‘白’音)慌了(同‘老’音)哩!别慌了哩!还没好哩!”还有人应,“慌个熊慌!没弄好哩!”

    很快,一切调好,“好了(音老)!”有人喊,“都好老没?”

    每一侧都有人应,“好老!”如果没好,会说没好,大家再一齐乱喊着等。

    “抬起来啊!”

    “好!”这一声应得往往都没有那么齐,杂杂沓沓的,如果应齐了,估计要专业训练一番。

    这时,又乱了,站在棺头的人乱喊,“前面先起,前面先起!后面哩,白慌老哩!”

    后面的十二个人一起弯腰蹲腿,齐瞅着前面,一边乱乱的喊着,“管没?管没?”一边注意着棺材的动静,见棺头向上一起,马上就有人喊了,“走喽!”便一起起身,直腰直腿的向前走。

    这个时候,跪在棺前的孝子马上起身,转过身,扛着招魂幡在前面引路,旁边陪同的捧着死者的像片,还有火葬场送的黄的白的菊花一起陪着,他们在前面细细的低低的说话,没有人哭,不过不明显。在其前面还有更小的死者后代或晚辈举着纸马,纸人,花圈。纸马里都要塞一个白馍馍,原因没有人告诉我,暗自揣测,大约是纸马吃饱了,好做死者阴间的脚力。黄泉路难走哇!如果死的是个女的,纸马换成纸轿,忽忽闪闪的被架着走送丧的队伍前面。

    女眷开始加大哭丧的嗓门,“我滴个爹(此处念搭)啊!我滴个搭啊!”“我滴个大爹(这是才是爹音)啊!我滴个大爹啊!”“我滴个舅啊!我滴个舅啊!”如果是个

-->>(第2/3页)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