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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中剧(二)
一二。

    他有灵活的身手。至于用枪,昔日楚御也曾教过他自保。只是他从没有机会用罢了。

    第一次杀人便是现在。

    少爷是他的底线

    虞棠与楚御生了误会,楚御许久不曾回来见他。

    他杀了沈三爷的人,沈念却没再派人过来算账。想来沈念如今正和楚御斗智斗勇,没功夫费在他这个小人物上。楚御厌弃了他,他便是弃子,连棋子都称不上。

    楚御的府邸他进不去,会被人拦下。他便等,等了许久,没有人出来。

    是楚御不想见他。

    虞棠独自在寒风中等了一天,回来后大病一场,吐出几口殷红的鲜血,沾在雪白的帕子上,触目惊心。

    梨生吓得面如土色“棠哥儿,你,吹了一天风,怎么就病成这个样子了?我去请大夫!”

    大夫请来瞧过,说是风寒入体,加之心力交瘁,积郁成疾,再来就是……身有旧伤,恐损根骨。

    简单来说,前几日在沈府那儿受的刑太重,表面看似养好了,却给身体留下了不可逆的损伤。再加上心情不好还跑去吹风,小病也该折腾成大病。

    虞棠如今便是这么个情况,好好调养还好,若再这么拼下去,这条命怕是不想要了。

    梨生听得不知所措“那,那该如何是好?要开什么药?我这就去抓。”

    “这还是其次。”大夫轻轻摇头,叹息地看着榻上面容苍白的青年,“心病还须心药医。虞老板有什么心病,还需尽早释怀。”

    虞棠低眸淡笑“多谢大夫。梨生,送大夫出去罢。”

    “诶,好,大夫请。”梨生送客,与大夫一道儿出了门。

    虞棠指尖抵在心窝处,凝滞许久。

    他这辈子只得了一种病,名为楚御,无法释怀,难以放下,不愿解脱。

    生时是牵挂,死后是念想

    虞棠的病愈来愈严重。本就羸弱的青年迅速消瘦下去。有天虞棠看到镜中苍白的容颜,突然问一句“梨生,我是不是不好看了?”

    梨生忙答“棠哥儿,你很好看。”

    这么多年,他依然不会忘记初见虞棠时的惊艳。虞棠从年少便是绝色,风华延续至今,无人可比。

    哦,河对岸的绿芍倒能与之媲美。梨生没见过绿芍,只觉得虞棠才是真绝色。

    虞棠轻抚着眼角,低语“可他为何……不喜欢我了。连见我一面……都不愿。”

    当年戏台幕后初见,血气方刚的青年说了句“你真好看”,转身一头撞到门板上,傻呆呆的模样看得他忍俊不禁。

    时光流转,徒生感慨。虞棠忽然就明白了戏文与诗词里常道的“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梨生。”虞棠蹙眉,眼中无泪,语气平静,无端压抑,“我好难过。”

    “棠哥儿……”梨生慌了,他见到的虞棠,从来都语笑嫣然,逢场作戏,云淡风轻,何曾这般……这般直白地说难过。

    听得他都觉得难过起来,低头抽抽噎噎的。

    “你哭什么?”虞棠反倒笑了,“放心罢,我还得好好活着。我还没活明白,怎么能先死了。”

    楚御一段日子没有见虞棠,一是不知该如何面对,索性不去想,免得心烦。二来他这段日子忙着筹谋救出家人,与沈念数次交手,险象环生。此时与虞棠保持距离,反倒是对虞棠的保护。

    他派去暗中保护虞棠的人也一直没有撤走。

    沈念太容易拿捏人的软肋,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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