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沙皮这个瓜皮还真是皮,这短矛能不能一掌劈断,难道自己心里没有逼数吗?
此时,薛国的部队已经反应过来,又数量不少的宋国溃兵就是往薛城逃窜的。那些溃兵已经告诉了薛侯,自家中士已经被猛男活捉。
“啊?!猛、猛男为何在此?”
薛侯震惊无比,要知道,之前所有人都以为,李解和戴举谈判之后,就返回了寨墙之中,而且望车看到的情况,也的确是李解没有出营。
陡然李解冒了出来,如何不让薛侯震惊?
威震逼阳的猛男李解,薛侯可不认为自己能够抗衡,薛国去年就是因为踩了屎,把好大一块地割让给了逼阳国。
而薛国本身就没多大的地盘,再割两刀,差不多就该亡国了。
然后只见远处一架马车呼啸而来,车上弓手满弓一箭,只见箭矢射入薛国部队阵中,箭矢上绑着绢布,绢布上有字。
“君上!”
“是……是何啊?”
薛侯嘴唇发抖,他其实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但是他不敢看。
“江阴沙哼射来一箭,君上……过目。”
都不是傻瓜,此刻李解打什么注意,不用想都知道。
一定是劝降书。
至于说天下诸侯的传统,关他鸟事,有种打死他。
“君上。”
双眼紧闭的薛侯瑟瑟发抖,甚至因为太用力,双眼周围全是褶皱,他甚至牙齿都把嘴唇咬出了血,这最后的生命时刻,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
逼阳国“二环”以内那些个来“度假”的大夫将军们,要是为了好处舍得一张脸,那有了几十个国家支持,国际舆论就是个屁。
“唉……”
一声叹息,薛侯感觉自己真是倒霉到了极点。冬天的时候,他还精神矍铄,现在夏天到了,他却疲惫不堪。
从箭杆上解下了绢布,展开一看,薛侯又是一声叹气:“唉……”
绢布上用不知道谁的血写了字:降者不杀,抗拒从严。
咕噜咕噜咕噜……
薛侯原本可能还会心存侥幸,寻思着自己是一国之君,怎么地也得有一国之君的体面。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而这个雄壮身躯的主人,正咧嘴冲他笑着:“老君好胆色!李某佩服!”
两次逼阳之战,听着好像战果丰富,但和整个大吴国比起来呢?
沙哼的马车又是呼啸而过,薛侯寻着声音看去,便看到马车上,有个披头散发的倒霉蛋被绑了起来,绑在了原本应该竖旗的地方。
“那是……那是……子基?!”
薛侯勃然大怒,“江阴人何其无礼!”
然而大怒过后,都是脸色煞白无比惶恐。毫无疑问,江阴人的态度就一个,要么投降,要么就和中士宋基一样,为千万人围观丑态。
列国纷争,对贵族一向是礼遇有加。毕竟列国之间,多多少少都是沾亲带故。
然而李县长表示这他妈关老子鸟事?老子的小弟不是破落户就是边缘人物,头马是野人,双花红棍也是野人,白扇子师爷还是反出家门自立门户的,唯一有点血统优越的客卿,还是个流落二十余国讨饭的丑男。
反正李县长跟列国诸侯既不沾亲,那是也不带故。
硬要说有点关系,那也是跟陈国,毕竟陈国的蛇精被他降服,现在每天没事干就玩一会儿蛇,精神肉体双重享受。
但要说玩了一条白蛇就能让他对陈国抱有什么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