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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九 吴关:我就抽丫的
继续道:“那人骂了两句娘,但都是只吐了一般,就忍住了……没骂完。”

    “他骂什么?”

    “就是……你娘……你娘如何如何……没有下文。”

    吴关已开始往起爬。

    “走吧。”他对闫寸道:“我有些想法,想与你说说。”

    他盘腿而坐,本就不太容易起身,加之脚上有伤,用力狠了会疼,连爬了几下都没起来,闫寸便伸手扶他。

    将吴关扶起后,闫寸自己利落地起身。

    “走吧。”

    赵福急了。

    “喂,你们……”

    他没敢问出那句“你们不会是耍我吧?”

    此刻他已充分理解了闫寸的话,希望真的会杀人,临死之前还要受一番欺辱,可太难受了。

    “我还不至于拿这种事折磨一名囚犯,即便这囚犯曾想要我的命。”闫寸道。

    吴关补充道:“但是我们也有条件,具体什么条件,等查到真凶时再来跟你谈。”

    县衙,偏室。

    两人进屋落座,仆役端上茶来,闫寸问吴关道:“你盯上老船工的徒弟了?”

    “嗯,”吴关道:“案发当晚船下水试航,若试航成功,荷花就得付尾款。

    而后,若不出意外,想来老船工就该给参与造船的其他船工分发工钱了。

    偏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船坞要钱,不外乎三种情况:

    其一,着急讨要工钱的船工;

    其二,老船工欠了外债,债主上门;

    其三,打劫的。”

    “第一种可能性更大,”闫寸道:“因为对方用辞克制,终究没将骂娘的话说出来。”

    “不错,或许还念着些师徒情谊吧。”吴关耸肩道:“你还真别说,师傅这头衔是挺压人的,我现在看见燕子,就心有戚戚两股战战。”

    闫寸丢来一个“我才不信你的邪”的眼神,“那你说说,同为师傅,为何你见了我就不怕?”

    “这个啊……”吴关自知失言,忙捡好听的说道:“还不是因为闫兄你温润如玉心地善良,男的见了想与你拜把子,女的见了想就地成亲……”

    闫寸张了张嘴,半天憋出一句:“滚吧你。”

    半个时辰后,衙役前来禀报,参与造船的船工已全被“请”来,共六个人,已按照要求隔离关押。

    “分开审吧,一人三个。”吴关道。

    “好。”

    又是半个时辰。

    闫寸结束第三次询问,走出牢狱时,正看到吴关搬出一把椅子,坐在一棵大槐树下看晚霞。

    “你好快。”闫寸道。

    “运气。”吴关摆摆手。

    他这样淡定,反倒让闫寸想到了一句话:运气是能力者的谦辞。

    吴关自然不知闫寸心里转了这么多道弯儿,直接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我现在有一个怀疑对象。”闫寸道。

    “哈,你也打听到那件事了?”

    “因为做的活儿质量不达要求,一名叫张五的船工被老船工臭骂一顿,还直接撵走了。你说的是这件事吧?”

    “不仅撵走,还没给张五结算工钱,所以案发当晚,张五很可能是听说船下水试航,老船工能结到尾款,因此前来讨要工钱。

    张五正好由你审讯,你问出什么了吗?”

    “我虽诈出张五当晚确实去过船坞,并跟老船工发生争执,可他并不承认杀人。”闫寸道:“我考量一番,觉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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