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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七 荷花:还有人记得我不?
仆役急匆匆跑了回来。

    “出事了!”仆役嚷道:“刚才县令开堂问案,有个人突然夺下一名衙役的佩刀,当堂大开杀戒,不仅伤了县令,还杀死了其它受审的案犯!”

    说这话时,仆役神色亢奋,在场众人听到这一消息,神色各有不同。

    有些期待着陈初秋能趁此变故翻身出狱,重新接管院阁,有些则左右摇摆,不知究竟怎样对自己有利,有些则替荷花担忧起来。

    荷花多么个人,她将众人的小心思看在眼里,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陈初秋和黄员外不是也关起来了吗?他们也逃了?”荷花问道。

    那传话的仆役显然属于支持陈初秋一派,被荷花一问,心虚地收起亢奋之色,老老实实答道:“这就不清楚了,他们当时不在堂上。”

    “可惜了,”荷花扫视了众人一眼,“若我是杀手,就连他们一起灭口。”

    她仍是微笑的,说话的语气也是春风和煦,可是每一个接触到她目光的人都收到了警告。

    小心点哦,别让我发现谁在打歪主意,否则我不会让你好过哦。

    她再次转向报信的仆役,道:“麻烦你牵我的马来。”

    仆役恭恭敬敬地退下,迅速牵来了马。

    转过弯去,荷花才敢皱一皱眉,目光中也有了些惶恐。

    死人了,接连好几个,就连已经抓进县衙的囚犯都死了。这究竟是为什么?

    他们难道不是来赚钱的吗?为何他们一来就将死亡的阴影带进了这座小城?他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鄂县不大,马很快便驰到了县衙门口。

    荷花拍了拍脸颊,强迫自己收敛心神。

    门口值守的衙役看到荷花,忙小跑着去禀报。

    荷花便问剩下的那名衙役:“听说县令受伤了,严重吗?”

    衙役拍拍自己的上臂,道:“这里划了个口子,挺深,虽说是皮外伤,可县令一把岁数了……不容易啊。”

    “谁动的手?”荷花又问。

    “弓手,那家伙长得瘦小,上堂以后就摘了他的枷锁……哎,当堂杀人这种事,谁能想到啊,简直防不胜防……”

    确实,两旁衙役杵着荆棍,震慑力极强,人跪在当中,魂儿先吓丢了一半,谁能想到竟有人不由分说暴起杀人。

    荷花又道:“我一路过来,并未见到路上戒严,怎么不……”

    “人已逃出城了,还戒个屁的严。”

    “哦?”

    “就是我去北门送的信儿,北门守将亲口告诉我,凶手刚刚出城,快马加鞭的,前后脚。”

    荷花啧了一声,面上一副替县衙惋惜的样子,心里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那个危险人物除了城,她就安全多了,至少不用担心那家伙放冷箭。

    她还想再问问陈初秋和黄员外的情况,前去通报的衙役出来了。

    “请进请进。”衙役道:“县令请您进去。”

    荷花道了谢,自钱袋内摸出几枚铜钱,给了门口两名衙役。

    她的钱袋被盗,吴关则输光了钱,临走时闫寸便将自己的钱袋留给了荷花。

    荷花深知阎王好送小鬼难缠的道理,润物细无声地收买着小鬼们。

    果然,她进门以后两名衙役对着她的背影交流着眼神。

    “这小娘子不赖嘿。”

    “人水灵,也会办事,她多来几趟县衙才好。”

    ……

    县衙内堂,县令的胳膊已经包扎好,有气无力地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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