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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三 安固:追妹子可太难了……

    “就是这里。”吴关指着自己的膝盖,道“两条膝盖并不上。”

    吴关的两条膝盖就可以并上,闫寸不行,中间有道两指宽的缝。

    说白了,就是腿不直。

    虽如此,在常年骑马的人中,他已算是情况很好的,那些生活在马背上的真正的骑士,双腿之间连鸡蛋都夹不住。

    “这有什么。”闫寸耸肩,不以为然,“反正外袍盖着,谁也瞧不见。”

    “你当然可以无所谓,我就不一样了。”

    “哦?”

    “本来就矮,罗圈一下,再矮下去一寸半寸的……哎……”

    吴关翻个身,背对着闫寸,道“你不懂。”

    闫寸忍着笑,在他肩上拍了拍,道“起来,吃饭去。”

    吴关确饿了,可也真的不想动,便耍赖道“你去买几张胡饼,咱们随便垫垫肚子吧。”

    “懒的吧你。”

    “要不再等会儿,待安兄散衙,咱们一块吃,”吴关道“他肯定也在惦记此行的收获呢。”

    “也好,刚一进城,我就找行夫给他送了信儿,晚些时候老地方聚。”

    “你说,咱们要不要叫上褚令史?”吴关问道。

    “不合适吧,鄂县的买卖又没他的份儿,到时候人家插不上话,多尴尬。”闫寸道。

    “咱们打着人家的旗号招摇撞骗,买卖却没人家的份儿,不地道吧。”吴关道。

    “你想怎么办?”闫寸道“分他一杯羹?”

    “我看可以。”

    “他会要吗?”闫寸摊手道“那可是位两袖清风的主儿,真清廉,一点不掺假。”

    “不好办啊。”吴关沉默思索片刻,道“明天吧,明儿散衙后单独请褚令史,今日确实不妥。”

    闫寸在床榻边缘坐下,道“你不怕吗?咱们此番,得罪的可是尉迟将军。”

    “怕,但他应该比咱们还要怕,采私矿啊,够掉多少次脑袋了——想到这个,我就没那么怕了。”

    “你为何非要在鄂县开买卖?我总觉得此番太过冒险。”闫寸不解。

    “鄂县水确实深,原本我已打了退堂鼓,偏偏冯员外遇害,出了人命。”吴关伸手扯着闫寸的宽袖玩,并继续道“我知道你绝不会放着命案不管,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喽。”

    “合着怪我了?”

    “可不是。”

    闫寸无话可说。

    酉时初,闫寸将赖在榻上的吴关拎起来,两人赶往陈贤楼。

    饭菜都上了桌,安固却还没来。

    “不会出什么岔子了吧?”吴关道“吃饭不积极,这可不像安兄的风格啊。”

    “不应该,他若不来,应该给咱们捎个信儿。”闫寸道“要不咱们先吃,安兄不会挑理的。”

    吴关双手赞成。

    两人吃喝了好一阵子,安固终于到了。

    他牵了两条细犬。

    细犬有半人高,短毛,红棕色,长嘴,四条腿上肌肉健硕,一看就善于奔跑。

    两条犬进了肉香远飘的陈贤楼,却十分淡定,让趴就趴,让坐就坐,绝不往桌边凑,训练有素。

    “怎么样?”安固道。

    “这就是安兄请人训出的犬?”吴关凑上前,伸手想摸。

    细犬龇牙,他又收回了手。

    安固在犬脖子上摸了两把,道“不准咬,将来你们就要在他手下讨吃食了,敢咬他,小心挨饿。”

    两条细犬似能听懂安固的意,吴关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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