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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一 闫寸:你猜
    不仅吴关,闫寸与荷花也决定小睡片刻。

    吴关还跟荷花开玩笑,说她一个漂亮女人,独自住一间屋,可别出什么危险。

    荷花抛出一个大大的媚眼,并对吴关道:“那弟弟来陪我呀。”

    吴关连连摆手,“不了不了,咱们两只弱鸡,凑一块也没用,要不闫不度去保护你?”

    闫寸斜睨了两人一眼,意思是我还在这儿呢,你们要不要这么快就给我安排明白。

    荷花吐吐舌头,道了一句“晚上见”,便去了隔壁房间。

    荷花是三人中最晚睡着的。

    这一整天她都在又紧张又兴奋的情绪中。

    她在心里默默计算着鄂县各类店铺的数量。

    以邸店、食肆、酒肆、院阁最多,确是一座为来往商队服务的小城。

    若由她经营生意,必要将价格向下压一压,以求迅速截胡别人的客源,但她心底里又觉得这办法太过简单粗暴,恐怕没那么容易。

    辗转反侧一番后,荷花终于也睡着了。

    她的呼吸刚一慢下来,就有一把薄薄的匕首伸进窗子,悄无声息地挑开了木栓。

    窗户打开,发出了轻微的“吱钮”声,窗外的人没敢立即进屋,而是蹲在窗台上,观望着榻上荷花的情况。

    声音不大,因此荷花没什么反应。

    两个弹指后,那人翻进了屋。

    落地无声,是个练家子。

    他一身短打,袖口和裤脚绑了绳子,以免碍事,头发高高束起,挽着一个和荷花样式差不多的发髻,十分简洁,脸上蒙一块灰麻布,只露出一双三角眼。

    此人身形瘦小灵活,虽遮起了脸,却能看出是个尖嘴猴腮的。

    进屋后,他径直走到榻前,一伸手,拿起了荷花放在身侧的蹀躞。

    蹀躞上挂着三只锦囊,其一是钱袋子,其二是女人放胭脂水粉的绸缎袋子,其三是个笔袋。

    蒙面人取下钱袋子,又将蹀躞放回原处。

    离开前,他狠狠在荷花半露的酥胸上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

    翻出窗外后,蒙面人并未立即离开,而是灵活地攀到了相邻的窗口。

    他故技重施,很快便翻进了闫寸和吴关所在的房间。

    他注意到闫寸体格强壮,且睡着后手还摸在身侧的环首刀上。

    蒙面人提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凑到床榻边缘。

    略一犹豫,他决定先向吴关下手。

    吴关没系蹀躞,只是将钱袋子往腰带上一系。

    此刻吴关侧身,背朝着蒙面人,钱袋子松松垮垮地垂在榻上,正横在两个熟睡的人中间。

    蒙面人从袖中掏出那把用以挑开窗栓的薄刀。

    只要将绑带割开,满满一袋子钱就都是他的了。

    他拔刀的瞬间,闫寸也拔了刀。

    嘡啷——

    长刀挑开了短刀。

    短刀脱手,在半空划过一个弧度,钉入了木质横梁。

    蒙面人毫不犹豫,转身就逃。

    闫寸翻身下床时,对方已掠出了窗子,并喊了一声:“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闫寸追到窗口时,对方已在三丈开外。

    闫寸止步,没追上去。

    吴关惊醒,只隐约看到一条翻窗而出的腿。

    “怎的了?”吴关问到。

    “他比我快,也比我熟悉地形。”闫寸答非所问。

    答话时他一只手按上了吴关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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