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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六 闫寸:为什么那小子抢在我前头了?
    萧瑀让去,闫寸便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尚书省。

    听闻闫寸赶来,萧瑀吃了一惊。

    兵来将挡,两人初次见面,萧瑀不想输了气势。

    只见他端坐堂衙的高案之后,只给闫寸摆一个矮垫落座,不像交谈,倒像是开堂审犯人。

    闫寸也不挑理,让坐就坐,坐下后仰着脖子去看萧瑀。

    这反倒让萧瑀有些不好意思。

    “不知闫丞此来所为何事?”萧瑀道。

    “私事。”闫寸先是道。

    “说来惭愧,初次见肖仆射,就要……”闫寸关注着萧瑀的表情变化,“就要打听有关前朝萧皇后的事。”

    萧瑀的瞳孔猛然收缩,又放大如常,随之,他眼睛周围的肌肉也抽搐了一下。

    “你说什么?”

    “萧皇后。”闫寸重复道:“她在突厥部族已有几个年头了,你们可曾通过书信?”

    萧瑀猛然一拍面前高案,怒斥道:“你是在审问本官?”

    “不敢。”闫寸淡定地指了指自己的位置,又指了指萧瑀的位置,提醒道:“您看看这是谁审谁。”

    萧瑀算是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闫寸继续道:“您若不清楚状况,我可以帮您捋一捋。”

    萧瑀落座,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闫寸。

    “嵇胡残部的案子您应该听说了吧?前两天他们可在长安城郊搅出了不少乱子。”

    “我知道。”萧瑀沉声道。

    “为首有一名大巫,他是义成公主的姘头,您知道吗?”

    萧瑀嗤之以鼻道:“那个女人的姘头遍布草原,我难道都认得?”

    “卡那里义成公主的情况您还了解一些,那么如果我说得不对,请您纠正,”闫寸道:“据我所知,义成公主对唐十分仇视,她还抱有利用突厥力量复国的希望,她想要复的国,乃是前隋。”

    萧瑀没有反驳。

    “虽然我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义成公主的姘头突然出现在长安附近,这其中又什么深意,即便咱们不多想,能保证圣上和新太子不多想吗?

    我可记得,当年接萧皇后去突厥的正是义成公主,她们俩可是十分要好,若义成公主成了新太子的眼中钉,您说,您的姐姐处境危不危险?尴不尴尬?”

    “你莫危言耸听。”萧瑀道:“我萧家好歹与他李家沾亲带故,按说太子还要叫我一声姑父,他不会那样想。”

    “说起来,先太子也该叫您姑父的,”闫寸道:“您还没忘记先太子的下场吧?”

    这是句纯粹的废话,却轻巧地击破了萧瑀强撑的尊严。

    两人大眼瞪小眼,沉默了三个弹指。

    闫寸看到萧瑀露出了败相,才继续道:“我并非来宣战示威,大可不必如此草木皆兵,正如您所说,您是皇亲国戚,我是什么?捡了些便宜的小人物罢了。

    我来见您,只为查案,或许顺便给您报个信,您可提前自保。当然,我不需要您领这个情。”

    萧瑀眼中,败相里又生出一些防备。

    一个让你略微嫉妒的陌生人,突然表现出好意,你既希望那是真的,又不免怀疑,背后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萧皇后与您有没有联络,若有,她可曾提起过义成公主,有没有说起义成公主的计划。还有,前隋的传国玉玺,现在下落何处?”

    闫寸干脆一股脑将所有疑问都提了出来。

    他看到,在听到“玉玺”二字时,萧瑀的目光明显闪躲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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