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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三 县令:听说我成功完成了一次断章……
饱腹钱。

    今日围观的人却极少。

    用后世的话来形容,有皇室的惊天大头条,其它新闻就甭想博关注了。

    鸣锣三声,县令王方拙自布幔后转出正堂,坐在了高案之后。

    安固及另一名书笔吏分别坐在高案下首两侧的矮几之后。

    六名衙役手执荆棍,分立正堂两侧,刘伯已被押上了堂,跪在正中。

    县令一拍惊堂木,高声道:“升——堂——”

    书笔吏执笔准备记录,衙役们将背挺得更直,以示威严。

    “堂下所跪何人?”县令道。

    “小人乃是丝帛刘家的管事,名叫刘近泊,人称刘伯。”刘伯答道。

    “本官问你,闫县令昨日从城郊一处捕猎陷阱内将你救出,是也不是?”

    “是。”

    “你且说说,为何只身去那城郊老林,又为何坠入陷阱?”

    “那夜小人回到住处,见家中娘子神色有异,追问之下,娘子只说身体不适。

    自从她有了身孕,成天到晚不适,常常胡闹,与我置气,我以为妇人怀孕辛苦,便不与她计较,所赚钱财也任由她去花。

    可最近她脾气变本加厉,加之我的银钱几乎全被她拿去了,心里不痛快,我决定回到主家所在的坊内,喝点闷酒,晚间回我在刘宅的住处,凑合一晚,晾着她去。

    可没成想,喝完了酒,我刚赶到刘宅附近,就看到许多手执火把的衙役皂吏进进出出。

    不多时,翠翠和少主便被押解出来,还从家里抬出个脸上盖了白布的死人。

    我有些怕,不敢上前搭话,便藏了起来,想着待天明了再托人去打探消息。

    可谁知第二天城中就贴出了我的通缉布告,还说是杀人的重罪。

    我可吓坏了,没过脑子,只想着速速逃离长安,莫被熟人抓住捆送县衙。

    出城以后,我举目无亲,没有地方去,只能朝前走,饿了就摘些野果吃,渴了就喝河水溪水。

    走了一天,天要黑了,我进了一处林子,窝在树洞随便睡了一夜。

    待到第二天一早,我又往那林子深处走去。我实在没地方可去,林中的野果总归更多些,我想着若能找到一间猎户或樵夫废弃的小屋,暂居一段时间,避一避风头,总是好的。

    我在林中游走时碰到一只野鸡,便想抓来好好吃一顿,存些力气。

    那野鸡在前头呼扇着翅膀边跑边飞,我在后头紧追不舍。

    我眼瞧见野鸡踩到一处地方时,那地面好似震动了一下。可它轻,又能飞,就没落入陷阱,我来不及驻足,一脚踩上,就掉了下去。

    之后,我在陷阱内苦熬了三天,每日只能喝到一点从上头滴下来的露水。

    我以为死定了,结果天无绝人之路,三天后我被误打误撞也掉入陷阱的闫县尉救了上来。”

    “好,你出逃的前因后果,本官已清楚了,现在问你,你可认得车夫王三郎?”

    刘伯突然回头,向身后望去,似在寻找什么人。

    可他没找到。

    他沉默着。

    县令一拍惊堂木,大声喝到:“认不认得?!快说!”

    刘伯被巨响吓得一缩脖子。

    “认得。”他道。

    “你且说说,是如何认得此人的?”县令又道。

    “他……他是翠翠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野男人,自打他出现,刘府就不得安宁。”

    “怎么个不得安宁?”县令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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