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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舌尖上的……
 终于逮到关键人物了!

    他反倒静下心来,并不急于从老爹那里得到突破,因为拿下她是迟早的事。

    或许,今天闫寸已做够了残酷之事,若能动动嘴皮子达到目的,那再好不过了。

    他对牢头道:“盯住这些人,莫让他们相互交流串供。”

    “是。”

    闫寸又指了指小道士,继续道:“他认出的两人——就是劫走清淼道人的凶徒,可以先审一审,问问清淼道人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其余的,等我来了再说。”

    “是。”

    交代完这些,闫寸离开了牢房。

    他已经熬了两天两夜,疲惫不堪,此刻,趁着清晨,天还没完全热起来,他想睡一会儿。

    闫寸回到了他在县衙的住处。那是典吏衙西侧尽头的一间屋子,其内有床榻。

    闫寸躺在塌上,由窗户吹进的晨风带着他的发丝抚到脸上,痒痒的,他将发丝捋到脑后,从头皮到脚心都放松了下来。

    睡着之前,闫寸摸着肚皮祈祷:但愿安固给我带口吃的。

    安固确实带来了食物,几张胡饼,一罐酸梅汤,一大盆全羊烩。

    闫寸是闻着香味儿醒来的,他醒来时已日上三竿。

    “嘿,你这狗鼻子。”安固刚把食盆摆上桌,就看到闫寸爬了起来,便招呼道:“快来,今儿算你有口福,张老汉正好推车从衙门口路过,被我劫下,买了一大盆。”

    “丰乐坊摆摊的张老汉?”

    “可不,你不就好这口儿吗?每次路过他的摊子,都要吃上一大碗。”

    光是听安固这么说,闫寸已经食指大动。

    他自木盆内拈出一块炖得软糯的羊肉,送进口中,又烫又香,直哈气。

    “好好好。”闫寸连连点头。

    安固自袖内取出一个钱袋,递给闫寸。闫寸晃了晃油手,示意他没空接,放桌上就行。

    “事儿办妥了?”闫寸含含糊糊地问道。

    “药丸都卖出去了,你放心,没人能查到咱们头上,你的总共两贯零一百四四钱,整数我兑成银铤了,还有碎银子,零的,四十四钱,全在这儿。”

    闫寸客气道:“不用算那么清楚吧,以后零头都归你。”

    “那可不行,亲兄弟明算账。”

    闫寸笑,拿胳膊肘在安固肚子上撞了一下,“你出去跟人说咱俩是亲兄弟,谁信?”

    “不带这样的啊,”安固捏起最大的一块肉,放进口中使劲嚼着,报复似的,“我想着法儿给你填钱袋子,你当面捅刀。”

    “我错了,下次背后捅。”

    安固不跟他扯皮,转移话题道:“我可听说了,昨儿晚上你捞着一条大鱼。”

    “鱼是捞着了,怎么做还没想好。”闫寸问道:“你这边有进展吗?”

    “进展算不上,倒是打听到一个消息。”

    “什么?”

    “你知道今儿谁去卢府了?”安固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

    “谁?”

    “太子冼马,魏徵……”

    闫寸噌地一下起身,拽过盆架上的巾帕,用力擦着手。

    安固加快了语速道:“……魏徵是去凭吊卢员外的,你快点,兴许能在卢府见他一面。”

    闫寸抓起钱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