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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升堂
,诏安萧瑀,萧瑀从善如流,献上河池郡。

    彼时国初立,正需要萧瑀这样有治国之才的人,李渊委之以重任,萧瑀也并未让新主失望,很快迁至尚书右仆射,总领朝务,实权派,皇帝的左膀右臂,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本案中,被杀死的正是萧瑀的亲侄儿。这案子有多烫手可想而知。

    因此,县令那点火气很快就怂了下去。

    他脸色缓和道:“萧伯,您节哀,本官定不容草菅人命。速速带凶手上堂!”

    县令怕萧伯再抬出萧瑀来压自己,官威全无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因此,对原告的询问草草结束。

    可惜被告也不好惹。

    被告,清河王李孝节,李神通之子。

    李神通乃是当今圣上的堂弟,身份有多尊贵不必多说,关键他不是那种只知道花钱享乐的草包王爷,他是少有的亲自上过战场的李唐贵族——当然,胜败暂且不说。

    要用一句话形容李神通,那就是:出身比你好,还比你努力。你说气人不?

    有这样一个老爹,儿子自然不是吃素的。

    李孝节就继承了他老爹的暴脾气,可惜这脾气用错了地方。

    总结一下,原告的叔父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手握朝政大权,被告的父亲是皇帝的堂兄,宗亲国戚。

    哪一头县令都惹不起,他愁啊。

    李孝节确实在万年县衙牢狱住了几天,但他可不是被带上堂来的。

    他甩开大步,轻车熟路地走进了县衙大堂,身后的衙役哪儿像是押解犯人,倒像他的跟班。

    进了大堂,李孝节横扫了县令一眼,梗着脖子并不说话。

    县令只当没看见他的无礼举动,道:

    “堂下所站之人,可是清河王李孝节?”

    “正是本王。”

    “本官且问你,今年五月庚子,你可曾在环彩阁持刀刺死萧丙辰?”

    李孝节冷哼一声,“本王杀他,只因他该杀。”

    “那你且说说,他为何该杀?”

    “我出重金,长买了环彩阁的杏花姑娘——长买知道吗?就是她只能陪我,其余客人必须一概谢绝——那日我们本约好一同出城狩猎,我去接人,谁知杏花却不在,一问之下,环彩阁阁主竟说杏花被太子接走了……”

    县令脑袋嗡地一声,机械地抬袖擦了擦头上的瀑布汗。太子也扯进来了?完了完了……

    好在,李孝节接下来的讲述,让县令稍稍放了心。

    “真是荒谬!太子身份何等尊贵,怎会去那等污秽之地?我倒要看看是谁打着太子的旗号诓骗于我。

    一看之下,萧丙辰正在饮酒。

    那萧丙辰不过一届庶子,从前就抢过我看中的姑娘,我不与他一般见识,今次竟敢再羞辱于我,更羞辱于太子。

    我上前与他理论,谁知他抵赖不认,本王自然要教训此等无赖,否则皇室尊严何在?

    他既对本王动桌上的割肉刀,好,本王也不欺负他。本王随身带了佩刀,却刻意没用,也用了割肉刀与他比划。

    他武艺不精,送了性命,这可怪不得本王。”

    堂后,听审的闫寸将目光投向厚厚的幕帘,似乎想透过幕帘看清县令的想法。

    “啧,这位王爷辩才不错啊。”安固拿肩膀碰了一下闫寸,低声道:“要我说,萧丙辰怕是要白死了,十文钱,赌吗?”

    闫寸没说话。

    通常,他没有明确拒绝,就是答应的意思。闫寸其实是个挺好说话的人,至少安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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