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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唐代版交通肇事逃逸
 “是。”

    通传一拱手,想要退到闫寸身后。闫寸却又问道:“安主簿有何安排?”

    “仵作就是安主簿派人去寻的,另外,安主簿已动身去了刘员外的丝帛行,想尽快了解与其生意往来密切之人。”

    闫寸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天依旧是黑的,黎明前的黑暗尤其浓稠。

    与县衙的反应速度相比,刘员外的家人就十分迟钝了,又过了近半个时辰,刘员外的儿子才在一名老奴的陪同下赶到了环彩阁。

    小刘员外很想挤出些悲痛的情绪,可他张着嘴嚎了半天,干打雷不下雨。

    他悲痛吗?当然。却又不止悲痛。

    一想到阿耶的产业现在全归自己所有,阿耶埋在堂屋东南角的数罐金银也可以随意取用挥霍,小刘员外就不那么悲痛了。

    反倒害怕更多一些,这还是他头一次跟官府打交道。据说,官差可都不好相与,稍有不慎就要挨一通酷刑。

    “回家再哭吧。”闫寸道。

    小刘员外从善如流,立即止住了尴尬的表演。

    “说说你阿耶,他来这种地方……”闫寸指了指周围,“院阁之地,你知道吗?”

    小刘员外将头摇得拨浪鼓一般,“不知啊,我什么都不知道。”

    跪在小刘员外斜后方的老奴拱手,示意有话说,闫寸点了下头,那老奴便解释道:“我家小郎君一心只为考个功名,这也是主人的心愿,因此读书以外的事他一概不知,还请县尉莫要……”

    莫要为难我家小郎君。

    这话老奴没敢说完,他怕冒犯了官老爷。

    “那你来说。”闫寸道。

    老奴向前跪爬几步,当仁不让道:“主人以前并不敢来这种地方,只因夫人,夫人她……管得严。

    两个月前,夫人去买脂粉,好端端地走在路上,突被惊马冲撞,受了内伤……”

    “等等,”又是惊马!闫寸道:“什么样的惊马?单有马匹,还是连同马车?”

    “连同马车……夫人被撞后医治了三天,最终……哎!”老奴低头擦了擦眼角,“夫人走后,主人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整日在外流连,生意也不管了,我劝过,劝生气了,主人在院阁住了三天三夜,那之后再无人敢劝了……”

    “伤人的是谁家的马?当时骑马或驾车的是谁?”闫寸问道。

    闫寸这问题一出,老奴的眼泪再也止不住,他呜咽道:“您给我们夫人做主啊,只怪当时陪伴夫人的婢子年纪小,出了事惊慌失措,哪儿顾得上马车,待巡街武侯发现情况,连马带车早就跑走了。

    这偌大的长安城,上哪儿找一辆马车去?我们夫人……白死了啊……”

    老奴一把鼻涕一把泪,弄得小刘员外脸上很是挂不住,他也学着老奴的样子不断用袖子在脸上抹,脸蛋鼻子都抹红了,一滴眼泪都没有。

    “说说你家主人吧,刘员外,他可有什么仇家?”

    老奴摇头,“没听说过,我家主人向来和善,做生意也规矩……”

    这样的车轱辘话闫寸已听了够多,他摆摆手,换了个更具体的问题:“生意上有什么竞争对手吗?”

    “生意上的事,店内掌柜最清楚,我一个家奴,不敢妄言。”

    “那说说刘员外此番来环彩阁吧。”

    “此番……是我驾车将主人送来的,人送到,我就回去了。”

    “刘员外有没有提起跟哪位朋友有约?”

    “卢员外。”

    “卢?”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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