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人心不稳的时候,哗然只欠缺一个导火索,如今有人带头,不管是刘泽清的兵还是高杰的兵,纷纷挺起刀枪,涌了上来。
“你……你们,谁给你们的胆子?”
高杰声嘶力竭的大叫。
“兵主爷,老实点,免得皮肉受苦!”
“摄政王爷未必会要你的命,乖乖受缚罢。”
几个兵头翻脸不认人,亲自动手,把高杰和刘泽清绑了起来。
高杰还在挣扎怒骂,因为他知道,落李信手上必死,刘泽清却如认命了般,叹了口气,任凭捆绑。
“别开炮,别开炮!”
“投降啦,投降啦!”
“嗯?投降了?”
白广恩不敢置信道。
“嘿!”
黄得功嘿的一笑:“高杰与刘泽清能撑这么久,已经让我大吃一惊了,投降不奇怪,不过我们还是得小心点。”随即就向上大声唤道:“高举双手走下来,不要试图耍心眼,否则,你们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
“我们是真的投降,不要开枪,不要开枪,这就下来!”
山顶传来了喧闹声,不多时,一队队士兵高举双手列在队前,分成数股,依次走向山下,战士们则部分显露身形,端着枪,站在山路旁监视。
其中有五花大绑的高杰与刘泽清。
“英吾兄,鹤洲兄,可是士卒哗变?”
白广恩问道。
“哼!”
高杰闷哼一声,他心知活不了,倒是硬气的很。
刘泽清大叫道:“还望两位兄台在摄政王爷面前美言哪!”
黄得功摇摇头道:“鹤洲啊鹤洲,你有眼无珠,唉!”
广州城头,看的清清楚楚,守军如一列列蚂蚁般下山,朱由榔顿时眼前一黑,大骂道:“刘泽清,高杰,成事不足,成事不足啊!”
“太子,太子!”
周围众人慌的扶住朱由榔。
其实每个人都明白,越秀山失守,意味着广州无险可恃。
朱由榔又抓住郑芝龙,急叫道:“靖海候,广州水网密布,你有水军,把战舰开入广州,料那信贼不敢入城,再待得葡萄牙和西班牙人赶来,或许还有一战之力,此战若成,我奏请父皇,封你为王!”
郑芝龙暗暗冷笑,广州水网密布是不错,可河道不是太宽,荡寇军破了城,在岸边架起火炮,水面的船只都将成活靶子,到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跑都跑不掉。
不过这话是不能说,郑芝龙只是劝道:“我方尚有二十万大军,未必没有决战之力。”
“靖海候,广州拜托给你了!”
朱由榔方寸大失,就要向郑芝龙下跪。
郑芝龙是臣,怎么可能让朱由榔向自己下跪,连忙扶住道:“太子勿要着急,还未到最后时刻,天色不早了,想必荡寇军不会连夜进攻,太子先回宫罢。”
朱由榔失魂落魄的走下城头。
“徐先生,越秀山投降了,要不要一鼓作气攻入广州?”
山下,李信向徐以显问道。
“天色将晚,不必急于一时!”
徐以显拱手道:“桂王朝廷乃乌合之众,越秀山失守,必人心惶惶,困久生变,摄政王爷不妨多等几日,待其内乱自生。”
“嗯~~”
李信点了点头:“就按先生所说!”
亲卫奔向各处传令,黄得功与白广恩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