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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一章 决战将起
些路费放了,没有家小,编入军中。”

    俘虏有近三千人,听了这话,放下心来,连同高一功的部队,河谷中超过了万人,这么多人攀山回到另一面显然不可能,毕竟没有过人的胆识与身手,攀爬两百多米高的悬崖峭壁是很危险的,就算系着绳子也没用,谷间强劲的山风会让人失去平衡。

    全军伐木砍树,扎成筏子,小心翼翼的驶向下游,当回到前沿阵地时,已经是炸毁水坝的第五日了。

    “哥,你都不知道,洪水突然就来了,引水渠以上一片汪洋,有快五尺深呢,幸好提前把民众疏散,要不然,肯定会死不少人,就连引水渠都淹了。

    但过了引水渠,水量少了许多,据观察,北江段的水位骤降三尺,只漫过河堤一小点,西江水位上升了一尺半,持续时间半刻,我们的阵地水深在膝盖与腰之间,广州城虽然不清楚,不过广州本就水系发达,即使淹,也淹不到哪儿,夏季下暴雨,哪次不淹水?”

    一见到李信,慧剑就以夸张的语气说起了当时的情况。

    别看洪水水位只有五六尺,不是太高,但洪水的威力在于冲击,将近两米的浪头涌来,足以夷平一切,回来的路上,就有很多被洪水冲垮的房屋。

    虽然阵地的水势还弱一些,可是激烈战斗时如果来了洪水,哪怕只有一米的浪头,也会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洪水只有短短半刻,却已经足够决定战局的逆转与许多人的生死了。

    山雨欲来风满楼,在紧张的气氛中,三天一晃而过,伴随着当天夜里荡寇军一个师的兵力绕过广州,进驻广州与佛山之间的等距离处,小规模的交火突然停止,这种反常现象让广州市民与守军生出了很不妙的预感。

    “就要开始了么?”

    很多人望向窗外,对于他们来说,战争的胜负不是太重要,都是大明人,他们只希望战争尽快结束。

    次日清晨、朱由榔、孙传庭、郑芝龙、候恂、刘泽清、高杰、刘良佐等要员登上了广州北城城墙。

    城北水网稀疏,适于大兵团作战,不出意外的话,荡寇军应自西北向东南对越秀山发动强攻,毕竟西面受北江影响没法布署太多的兵力,而东面有白云山,整个战场被割裂开来,所以东西两翼纵然有攻势,也只是佯攻起牵制作用。

    果不其然,太阳刚刚露出地平线,一大团稀疏的黑影缓缓压了过来。

    郑芝龙虽然与荡寇军交过手,可那是他军旅生涯中最憋屈的一次,连岸都没上,就惨败而归,于是拿起望远镜看去。

    荡寇军的军阵极其松散,大略以百人作为一个作战单位,都背着枪,没有什么弓箭、马刀、长矛等传统兵器,只有少量的骑兵作掩护作用,这让与西方人打过交道的他,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这支军队除了着装,其余从哪方面看,都是一支标准的欧洲军队啊。

    再细细看去,每一个作战单元都配备多寡不一的火炮,这种作战队形乍一看毫无章法,但他不敢轻视,这显然是以火炮作为主战力量,有悖于传统战争思想的一种新型战法。

    “百谷兄曾与李信作过战,对此有何建议?”

    郑芝龙回头问道。

    孙传庭不敢怠慢,捋须沉吟“我方虽人多,但更易各自为战,此战须做好最坏打算,一旦荡寇军突入广州,就要依靠飞黄(郑芝龙表字)的舰队与之打巷战了。”

    “哦?忠勇候竟如此悲观?”

    朱由榔不满道。

    孙传庭拱手道“太子言重了,荡寇军战无不胜,岂非无因,臣只是料敌从宽而己,请太子放心,臣当誓死血战,以保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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