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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裴延伸手抚摸着她白嫩的脸蛋,这小东西近来好像越来越喜欢亲近他了。虽说有几分刻意逢迎的意思,可她那么骄傲的性子,愿意为他低头,也算是个好的开始了。至于别的,就暂时别计较太多。

    方才她一进寿康居,就对上了王家姑娘,像要跟人家争地盘一样。若不是摸出了点她的脾性,真会觉得她在争风吃醋。

    只是占有欲作祟。

    沈潆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像两把扇子一样覆在下眼睑上,扑闪扑闪的,十分招人。裴延从没见过女人长这么漂亮的睫毛,凑过去用嘴唇碰了碰,沈潆要躲,却被他按住脖子。片刻之后,她的睫毛□□的,赶紧拿帕子擦眼睛,脱口道“脏不脏……”

    裴延看到她嫌弃的样子,不以为忤,反而笑了笑。她嫌脏,那正好,还有更脏的……

    青峰和昆仑本来在门外等着,以为裴延跟沈潆说会儿话,就结束了。可是时间越等越久,房里还传出奇怪的声音。先是女人的一声惊叫,然后安静了会儿,又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而后就是不可描述的声音了。

    “侯爷,不行……那儿……唔。”

    昆仑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青峰已经脸红,连忙拉着他的手臂,把他带远了一点。昆仑还是个纯情的童男,这种男女之间的事还是不要污染他比较好。有一回在大同府,青峰听一个落榜回乡的书生,酒后说了几句诗的意思,那之后就不敢直视前朝的文人了。

    比如豆蔻梢头,其实豆蔻是个形容词,形容的是女人的私密地方,据说还形容得很贴切。

    再比如碧玉破瓜时,其实指的是少女的初次。

    还有更露骨的,比如“一树梨花压海棠”。

    沈潆挣扎之中,把能抓到的东西都抓了个遍,笔洗,镇纸,书籍,掉落了满地。明明是白日,日光却仿佛被云头遮住了一般,天昏地暗的。她真不知道裴延会在光天化日,自己的书房做出这种出格的事。如果知道,打死她都不会过来的。

    传出去,像什么样子。

    裴延抬起头,抬手抹了下嘴角,回味无穷。

    沈潆整个人都缩在一起,尝试着要从书桌上起来,可是腰腿都是软的,只能先把裙子放了下去。她埋怨地看了裴延一眼,幽幽道“侯爷不帮帮妾身吗?”

    裴延这才回过神来,拿起她的手帕帮她擦了一下。那手帕和绸裤胡乱地丢在地上,沈潆都没有眼睛再看。她身下空荡荡的,还有种粘腻的感觉,一股莫名的羞耻感涌上心头,好像自己真的沦为男人的玩物一般。

    她向来受到的教育都是端庄得体,大度雍容。可跟这个野蛮人在一起,兴起时便胡来,挡都挡不住,哪管那些礼义廉耻的东西。

    可她就算不喜欢也不能表露出来,反而还要学会迎合。于她而言,曾经的一切就算烙印在骨血里,也应该统统丢弃了。那样才能在这一世,好好地活着。

    裴延站在她两腿之间,把她扶抱起来,又要亲她。沈潆赶紧抵住他的胸膛“再闹,就真要被青峰他们听见了!”刚才她强忍着声音,还把自己的手背咬出了一个牙印,“您就不能好好听妾身说两句吗?”

    裴延扶着她的腰,点头。

    喂饱的男人是最好说话的时候,她看着裴延的眼睛“您知道,妾身的二姐许了高家的庶子为妻。婚事是早就谈好的。可近来风闻高泰大人要被升为内阁大学士,高家好像看不上我们家,有要悔亲的意思。”

    沈潆的手指缠绕着裴延衣领的系带,接着说道“女子的名声是多大的事?高家如果悔婚,我二姐以后可就嫁不出去了。祖母为此事发愁,生了病,不敢告诉家里,托我想想办法。我哪有办法?能依仗也不过是侯爷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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