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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头道:“爷先走吧,大夫人那边我自会去说。”

    “裴延,你给我等着!”霍文进一边呻吟,一边道,“今日的事,我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裴延不理他,更没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还在他手背上踩了一脚,这才扬长而去。

    谢云朗坐在堂上喝茶,为了看热闹,堂上的人都跑到外面去了。他也不关心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返回来的人议论:“刚刚那个是霍六公子吗?分明没请他,他怎么跑来了。”

    “霍六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哪有热闹就往哪里凑。只是他怎么又招惹了靖远侯……”

    “还不是他去纠缠靖远侯的那个妾?这家伙越发色胆包天,什么人都敢调戏。”

    “你们还别说,那个妾生得真不错。她往男人的怀里一钻,再来个梨花带雨的模样,哪个男人能受得了?这可比那些端着的名门闺秀有趣多了,哥儿几个说是不是?”

    男人们哄笑起来,又说了些不干净的话。谢云朗觉得跟这些人在一起,简直是浪费时间,起身到后面的厢房去休息了。他走进房间,刚把外裳脱下,贴身的小厮书墨就在门外说:“公子,东西已经修好了。”

    “进来。”他淡淡地说道。

    书墨捧着一个狭长的锦盒,放在屋中的花梨木长桌上:“夫人说宴席结束了,她送送客就过来。”

    谢云朗仿佛没听见,只看着桌上的东西。

    书墨知道公子想要一个人静静,就退出去,关上了房间的门。

    谢云朗起身走过去,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副有些年头的画,已经重新装裱过。他解开系绳,慢慢地把卷轴展开,眼神中流露出几分伤感。

    踏雪寻梅梅未开,伫立雪中默等待。她是想表达这个吧?

    画中人分明是自己,而他却错认了作画的人。

    “淡若朝光浮于水,静如清风梳柳色。”他的指尖划过那几个漂亮的字体,自嘲地摇了摇头。他何德何能,当得起这几个字?他一直以为高楼上弹箜篌的是高南锦,敬慕祖父诗画的是高南锦,而画这画的也是高南锦。安国公嫡长女不过是个欺世盗名,贪慕虚荣,一无是处的贵女。

    她缠着自己,说要讨教学问,不过跟那些只爱皮囊的庸脂俗粉一样,他当然不屑一顾。后来父亲得知她的身份,竟还动了心思,想跟安国公府联姻,被他严词拒绝。

    直到他娶了高南锦,无意间看见高南锦写的家书,认出她的字跟画上的不同,才真相大白。

    他大错特错了。

    高南锦从未说过画了这幅画,更不知道这画被她哥哥献宝似的送到了自己的面前。是自己想当然,先入为主,错认作画的人,娶错了人。

    他从高南锦那里知道,原来那个人也会弹箜篌,并且技艺十分高超。她并不想嫁给定王和永王,而是被她父亲逼迫,不肯从,高南锦才替她弹奏。她是真的仰慕祖父的诗画,曾想拜在祖父门下,一直未得偿所愿,才想向他讨教。

    是他的偏见和傲慢,让自己错过了她。

    如果当初他极力促成那门婚事,父亲一定会争取,凭借谢家的名声和父亲的权势,未必是厉王娶了她。如今,她便不会是个已经作古的皇后,还是那个追着他,画这画的天真少女。至少,他会护她一世周全。

    谢云朗收紧了手指,眼角微微地跳动。她的死,他何尝没有责任?

    那日,他把太医院的钟天问灌醉,从钟的口中得知,皇上派人暗中寻找治疗皇后的方子,并且已经有了眉目。只等来年开春,就会有转机。他信了钟天问,更相信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按兵不动。可连冬天都没等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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