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玖玖眼里的警惕，宜修的眼神瞬间便暗淡了下来，看着玖玖的神情也多了几分落寞，嗓音很轻的说：“娘亲为何这样看我。”
“你到底是谁？”
玖玖可不会天真的因为宜修的两句娘亲便觉得宜修就是修宜。
修宜虽然因为缺了一窍而神志有些不清不楚，听不明白别人说他蠢笨，但修宜却是善良的。
玖玖不止一次的看到修宜会拿着自己的东西给那些冥界的鬼差，又或者说那些想要去凡事看望亲人的鬼魂。
而宜修却不一样，他可能聪明绝顶，但他的心里却是黑暗的，他甚至能做出杀了一个门派的人的事情。
要知道，他杀得那些人里面不止有他的同门师兄弟，还有他的师父，甚至还有那些手无寸铁的婴儿，这样的行为已经不能成为残暴了，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娘亲，我是宜修，当年你救了我，你难道忘了吗？”宜修一步一步的走进玖玖，直到玖玖对面，大概是因为觉察到自己浑身是血有些不好，宜修还特意的用清尘诀将自己的衣衫整理干净，甚至还用法术将头发整理好。
此刻收拾干净的宜修就像是一个天使一样纯真无邪，但在玖玖的眼里，却比什么都要可怕。
玖玖低垂的手指紧攥着，心里思量着，要不要杀了宜修取回修宜的那一窍。
宜修杀了这么多人，造了这么多杀孽，自然是要遭受天谴的，只是，他本就只有一窍，即便他现在法力高强，但若是遭受了天谴，绝对会魂飞魄散。
玖玖之前不忍心啥宜修是因为他长的跟修宜一模一样，此刻要杀了宜修则是为了抱住修宜的那一窍。
玖玖知道自己迟早要走，所以，不忍心修宜的永远都是失去一窍的模样。
宜修站在玖玖面前，静静的看着玖玖，在玖玖的眼皮抬起的瞬间，轻声询问：“娘亲要杀我吗？”
宜修顿了顿，眉头微蹙，嗓音冷淡的道：“为了那个蠢货吗？”
“不，我是为了你。”玖玖抬手，抚上宜修的脸颊，轻声道：“你杀了这么多人，要遭受天谴，你只有一窍，承受不了天谴的威力，我不忍心你死。”
“娘亲又在骗我了。”宜修嘴角勾起：“娘亲想救得不过是那一窍而已，我不过是顺带的，若娘亲取回那一窍，我存在不存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宜修看着玖玖的眼睛道：“娘亲，我不傻。”
“娘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么多人吗？”
“为何？”
“因为我想要完成娘亲你的心愿。”
宜修低着头，凑到玖玖的耳边轻声喃呢：“娘亲想要离开这里，我自然要成全娘亲。”
玖玖没想到宜修竟然会说出自己想要离开这里的话语，身体一僵，抬头看向宜修。
宜修的眼里带着看透一切的了然，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的大，抬手在玖玖的脸颊上划过，低头在玖玖的额头上亲了亲，便化作一块玉佩落到玖玖的手心。
玖玖接过玉佩，感受到玉佩的冰冷与滑腻，眼眸低垂之间带上了几分悲哀。
玄武来的时候宜修已经没了，又或者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一个叫做宜修的人，因为，他变成了一块可以带玖玖离开的玉佩。
玖玖将玉佩紧攥到手心，看着玄武道：“玄武，你知道什么是爱吗？”
被玖玖直直看着，玄武张了张嘴，但却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