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卫斯年一心摆弄着竹篾编东西,连回头看她一眼都不曾,钱宝丽撇撇嘴差点没在他身后翻个白眼,正巧这时钱父出去转悠回来了,叫她看见眼前一亮赶紧凑上去,打定主意暂时不准备搭理某只狗男人了。
狗男人·卫斯年在她跑开后抬头看了眼,手里的竹笼子渐渐快要成型。
钱宝丽朝走进来的钱父迎过去,先是试探地问道,“爸,你说咱家养点东西咋样?”
“养啥东西?”钱父态度随意,好似对此没什么反感,不像是钱母那般忌讳。
钱宝丽不禁神色一喜,立马将刚才和亲妈商量但被拒绝的事说了说,试图从亲爹这里打开突破口。
话说为了在这时代每天能吃上点肉,她也是够拼的了。
钱父倒是没有一开始就断口绝了闺女的吃肉希望,只道是现在看来上头的政策确实是比以前几年宽松了不少,但他们家与一般人家不同,普通人可能偷偷多养几只鸡鸭鹅什么的增加家庭营收,然而他们家不太行。
因为他是村里生产队的大队长,当以身作则,为人民群众做到模范作用,不能带头搞资本主义,挖社会主义墙角。
钱宝丽:……养窝兔子而已,怎么就成资本主义尾巴了。
社会主义城墙那么坚固,她就养点东西吃肉而已,估计连层墙皮都刮不下来,还挖墙角嘞。
钱宝丽凉凉看了他一眼,仰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回答,“在想兔兔真好吃,可惜不能常吃啊。”
钱宝丽愣愣地捧着挤成一团的小兔崽,眼睛控制不住地有点发热。
随后,野鸡被钱母手脚利索地迅速宰了腌起来,准备留着每天吃一点,可以坚持上一段时间了。
但是钱父职责所在,想让他松口是不可能的。
“爸不能应,你别胡来啊,有啥事就多和卫小子商量。”钱父安慰了下神情沮丧的闺女,然后果断地甩锅给了女婿,自己背着手溜去了灶房。
钱宝丽再次无功而返,丧丧地看了看正在编笼子的卫斯年,觉得这家伙肯定也不会同意的,那她还白费什么功夫,最终摇摇头放弃了再去和他磨嘴皮子的念头。
今儿个的中午饭十分丰盛,因为有肉,豆腐汤也很香。
钱母的手艺不一般,半只兔子就叫她做出一桌全兔宴的丰富程度,待到饭菜出锅一一摆上,瞧着就很喜人,更别提扑鼻的馋人肉香了,引得人直想流口水。
然后下一刻拳头翻面打开,露出手心里一小把牛肉粒,总共只有几颗的数目,在这时候却是挺稀罕的精贵物了,特别是在如今缺票少钱的乡下村子里。
“你喜欢就好。”卫斯年眉眼彻底舒展。
竹笼子编的正合适,垫了些干草就能将几只小家伙放在里面养着,等大了再分笼就好,平时打扫卫生也方便。
钱宝丽吃着红烧兔肉、喝着兔头豆腐汤,几乎要眼含热泪有没有。
新鲜的肉食可真香啊,感谢母兔子的献身,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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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怪?好好吃饭!”钱母敲了闺女一筷子,故作严厉地教育道。
钱宝红:“……哦。”
有肉有菜的午饭最终让一家人好好饱餐了一顿,添补了下肠胃里稀缺的油水,下一次这样的机会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吃饱喝足,钱宝丽想帮忙收拾碗筷被拒,索性回屋歇着思考这个问题。
该怎样常有肉吃呢……
要不,她把小空间里的粮食拿出来去换肉票,然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