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会儿,他接通电话,低低笑出声“白南,不如咱们不做兄弟了吧”
白南斜靠着医院的走廊,临近十二点,走廊里安安静静的,偶尔传来一两声咳嗽。
他想抽烟,刚点燃,他又掐掉,懒懒说“不做兄弟,她也看不上你。”
裴恒之不置可否“其实以前我挺瞧不上她的。”
“嗯”
“感觉她像只没有尊严的癞皮狗,死缠着你,我最讨厌这种女人。”
“然后”
“然后”裴恒之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现在我想当一只没有尊严的癞皮狗,死死缠着她。”
白南笑了“实不相瞒,你排不上号了。”
“可是好像来不及了。”裴恒之趴在栏杆上,看着远方闪烁的光亮,自嘲笑了笑,“她看向一个人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
白南不说话了。
电话里,他的呼吸粗重起来,过了会儿,他说“唐季。”
“唉。”裴恒之有些诧异,这最新的情报他没打算和白南分享,他怎么就知道了“你从哪里知道的”
“刚刚时歌”
终是没忍住,白南点燃烟,重重吸了口,掐断电话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上小小的玻璃,静静凝望着病床上的人。
他站了不知道多久,窗外从黑夜变成了白日,他薄薄的唇才上扬微微的弧度“时歌,我重新追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