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声响起,她还能继续睡。
她困难睁开眼,房间里一片漆黑,只偶尔有几丝月光从窗帘缝钻进来,她直起身,在床头柜摸索了一会儿,端起凉透的水咕噜灌了几口,干涩的喉咙舒服不少。
叮咚,叮咚。
门铃持续不断响着,她披着睡袍下床,走到玄关往猫眼看了眼,是安然。
“咳。”
她捂嘴咳了声,打开门,安然没注意她的脸色,低着头,心情很不好的样子“时歌,我有点事问你。”
安然脸上,手臂有不少结痂的伤口,看来上次和沈棠战况很激烈,时歌打开灯,侧开身子让她进来“进来吧。”
安然跟在她身后,在沙发坐下,双眸紧紧盯着时歌“你什么时候查到那只狐狸精的”
时歌难受得厉害,晃了晃头“没几天。”
安然不依不挠“没几天是几天。”
时歌唇角弯了弯“你问这个做什么”
“很重要。”安然皱眉。“如果你早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偏偏在那一天。”
那天最后,白南来了,目睹她最歇斯底里的模样。
她很后悔,她该忍着的。
沈棠破坏她和顾远南关系又怎样她和顾远南已经分手,过去的事情早已不重要。可她却因为不重要的事情,在白南心中留下一个糟糕的印象。
尤其和时歌一比,时歌是天鹅,她就是水鸭子,还是拔光毛那种。
她生气。
气自己,也气时歌。
时歌低着头,手指绞着睡袍的带子玩,漫不经心道“怎么听你语气,那么像兴师问罪呢”
安然一怔,她有吗
她不过是有点生气。
她摇头“我没有。只是时歌,我觉得你变了,以前谁敢欺负我,你都是第一个冲上去,但是那天,你丢下我走了。”
“知道我为什么走吗”时歌抬眸,认真道,“因为沈棠是我男朋友的前未婚妻。有他在,我当然先护着他。”
安然震惊了,脱口而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竟然为了个瘸子”
啪
下一瞬,清脆巴掌声在安静的房内响起。
与此同时,白南的车停在酒店门口,他微微仰头,目光落在三层透着光亮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