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流言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传播，是不可能那么快传遍整个曼诺威的，而不管这是不是威廉姆斯的意思，但至少，索菲亚知道他是从来没有制止过的。
真是让人心寒。
应付完日渐疏远的兄长，索菲亚坐上马车，盯着窗外开始移动的风景发呆。
“不高兴？”
宽大的可以坐下十个人的马车里，菲莉茜雅是唯一与索菲亚同车的人。
“是啊。”索菲亚收回目光，突然往旁边一倒，直接倒在了菲莉茜雅的大腿上，枕着她有气无力的道：“威廉姆斯究竟是怎么了，我们以前明明那么好，现在我是越来越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
“人总是会变的。”菲莉茜雅低垂着眼帘，轻轻抚摸着索菲亚的长发：“以前他是王子，现在他是国王，身份不一样了，想法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索菲亚：“那你呢？”
菲莉茜雅：“什么？”
索菲亚闭着眼睛低语着：“菲莉茜雅姐姐会变吗？也会变成我不认识的样子？”
菲莉茜雅沉默了许久，在索菲亚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到上方传来她轻柔的嗓音。
“也许会吧。”
“如果我变了，索菲亚还会喜欢我吗？”
“……我不确定。”索菲亚有些茫然：“我觉得如果菲莉茜雅姐姐一直像现在对我好，那即使哪一天你变了我也还是会喜欢你的，但是你要是像哥哥那样，我大概就不会再喜欢你了。”
“那我就放心了呢。”堕天使柔和的笑声在马车内徘徊：“如果索菲亚能一直喜欢我的话，那我也可以保证一直对你好的。”
“……如果菲莉茜雅姐姐你是男人该有多好。”她转了个身把自己的脸埋在菲莉茜雅平坦的小腹上双手搂住她的腰：“这样我就可以直接选择嫁给你了。”
她任性的想着，反正威廉姆斯那家伙想要她远嫁，如果菲莉茜雅是男的，那她嫁给菲莉茜雅不就可以了吗？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当真的。”菲莉茜雅又笑了：“你忘了我们那儿可是允许同性婚姻的，不管男女都可以的哦。”
“那你要不要娶我？如果是菲莉茜雅的话，我嫁给你也是可以的哦。”
索菲亚突然转了头，大大的蓝眼睛正对上菲莉茜雅看下来的那双黑眸。
菲莉茜雅愣了一下。
清澈碧蓝的眼睛里照出黑发的堕天使，纯真的目光里没有菲莉茜雅以为的玩笑，反而非常的认真。
“……你说真的？”
“我不想哪一天连菲莉茜雅姐姐也离开我……如果嫁给你，我们就不会分开了对吧。”
唯一的亲人如今都变得疏离，索菲亚再也不想有那种感觉了。
她说的认真，却只得到了一个安抚的摸头杀。
以及菲莉茜雅意味不明的叹气声：“果然还是太小了啊……”
索菲亚：？
最终，菲莉茜雅也没有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所以，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
怀着这样的疑惑，索菲亚在菲莉茜雅的安抚中睡着了。
紧随在她们马车后方的魔王和精灵如今也在讨论问题。
他们在使团之中发现了太阳神教派来人，并不是那个和威廉姆斯接触的红衣主教，那名红衣主教早在此之前就已经动身返回波塞纳卡了，如今混在使团里的是和他一起来卡姆多的其中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