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沿着宋允的眉目一点点的描绘,“你和他不一样,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们会和从前一样。”
“害怕什么”宋允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我还不足以让你相信吗”
宁华裳再次低下头沉默了,她现在很明确的知道了,他忘了。
所以才能这么坦然的问她。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她而言最为沉重的打击,在心里烙下的阴影,对他而言是随意可以忘却的细枝末节。
“阿允,我做好你的妻子,大宋的皇后,也做好初一,陪你玩陪你闹,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是我们不做那件事可以吗”
许久,宁华裳才终于鼓起勇气开了口。
可是话一说出她就后悔了。
阿允是个正常的男人,哪一个男人能容忍一个妻子不尽义务呢
“其实,你可以找别的女人的,我没关系。”宁华裳卑微的说道,“其实只要你心里有我一个角落就好。”
“好。”
重重的一个好字狠狠的击在宁华裳的心上,他真的要去找别的女人
“我答应你不做。”
嗯
宁华裳赫然抬头,看见的是一双倒映着她影子的眼睛,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但是我想知道原因,可以告诉我吗”
难堪与恐惧交织在她的眼睛里,连掩饰都来不及。
一只大手捂住她的眼睛,“现在别说,我等你。”
“阿允”宁华裳用力的抱住他,“如果我们能一直这样多好。”
“会的。”
民间流言蜚语愈演愈烈,可是皇后依旧稳坐中宫,还越发的得宠,皇帝每日都宿在正阳宫。
礼郡王听闻消息的时候气的摔了好几套紫砂壶的茶具。
而这时传来消息,黑罕国派使者送公主来了。
礼郡王察觉机会到了,在黑罕国进京的前几天,找了朋友邀请了宁华裳的哥哥宁安远到花楼里玩乐。
花楼里美貌的姑娘很多,其中又一个是宁安远的知己,叫杜若,是花楼里算比较有名的了。
一群人正嘻嘻闹闹的准备听杜若弹曲,就看见一个瘦竹竿一样的醉汉一边对杜若上下其手一边骂骂咧咧。
宁安远年轻气盛哪里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红颜知己被人欺负,当即冲上去抓住那醉汉的衣领就把他扔了。
他下手有分寸,却没想到那醉汉身子骨竟然这么弱,只撞了柱子一下就口吐鲜血而死。
宁家家门并不高,宁父死后,宁安远也只位列四品,在京中属于小官。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宁家有个得宠的皇后。
刑部拿了人之后也不敢处置,只好将人证物证往上递。
花楼里的风流韵事总是传的最快的,很快皇上的大舅子在青楼里争风吃醋杀人的消息就在民间传来了。
宋允素有暴君之名,几乎所有的人都一致认为他将徇私枉法,包庇皇后一家,一时之间民愤四起,自然民愤不敢对着暴君,只好对准了皇后一家。
宁夫人紧急递了帖子进了宫,求见了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此事是你哥哥不对,你可千万别为了他赔上自己。”短短几日,宁夫人就萎靡不正,像老了十岁,可进了宫还是更惦记着宁华裳。
“阿娘,哥哥是冤枉的。”宁华裳不认可宁夫人的处置,“哥哥自小跟着爹爹习武,手下轻重心里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