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雕的好像啊。”春晓将菊花端出去, 想着放哪儿才好，看到走入屋子的沈司明, 忙行礼, “姑爷。”
宋乔乔回头看他，将紫晶石小佛递给他看“曹夫人命人送过来的。”
沈司明在她身旁坐下，看了眼摆放紫晶石的锦盒，在锦盒内摸了下, 翻起垫片，里面还摆着三张银票, 六百两银子。
宋乔乔打量锦盒里外, 还真是实在人啊, 直接送钱。
沈司明很习惯如此，往后靠去“曹夫人说了什么？”
“曹夫人没说什么, 今天在曹家遇到了文安公主，说了些话。”宋乔乔将小佛放回去，斟酌着语气，“她，说了三年前傅大人的事。”
沈司明眼眸微闪“欺负你了？”
“没有，我问了她李驸马的事。”宋乔乔嘿嘿一笑, “她就气坏了！”
“文安公主成婚后，与曹家走动的很频繁。”沈司明一顿，眼眸中忽然失了温度，“她倒是会挑人。”
在看向宋乔乔时，沈司明又一瞬恢复了温和，把玩着她的手“你想知道什么？”
“外边都说傅大人辞官，是因为你从中报复。”
沈司明点点头“没错。”
宋乔乔有些紧张“不是说，他为官期间没有犯过什么错。”宋乔乔看着他有些期盼，你说啊，你说点隐情，我这才好替你圆话不是。
“年纪太大容易老糊涂，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回家种种田，说不定还能长命百岁。”
“……”敢情照他这么说，他还是在做好事啊，“那，他们说的卖官？”
沈司明叹了声“很多人数年不得志，但有心入朝为官，他们去任职也未必会比别人做得差，不过是花些银两。”
好像有点道理，宋乔乔连忙将心里的念头晃去“可，他们要是犯了错？”
“犯了错自有律法在，他们也逃不了，要是被查出来买官卖官罪加一等，他们也赌不起，再者，一路考上去的未必就是好官。”
宋乔乔看着“考上去未必是个号官”的典型例子沈司明679，这人神逻辑啊，所以他觉得买官卖官这件事没有什么不对。
系统针对这些人来说，他们拥有一套固定的自我理论，任何有悖于常理的事，都能够自圆其说。
宋乔乔的声音不由自主低了不少“那……他们说你贪污赈灾银两。”
“贪污朝廷拨下去的赈灾银两，是砍头的大罪。”
宋乔乔“……”原来你还知道。
沈司明仿佛看出了她的无语，轻笑“那六万两，是抄家的时候，从那几个贪污官员家中搜来的一部分。”
679，怎么他能把中饱私囊这件事，说的这么的理直气壮！！！宋乔乔努力将自己的世界观裂缝糊上，声音越来越低“但，这么做不是欺君了。”
沈司明轻抚了下她的额头，说的轻缓“世间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世间人，也不是非善即恶的。”
宋乔乔脑袋一空，行了，大佬，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被沈司明洗脑的宋乔乔，花了几天功夫才缓过劲，很快，月末时她的月事如期而至。
一天都没迟，准时的半点希望都没给宋乔乔留下，十来天后，江都的天气温突降，接连三天的阴雨后才放晴，恰逢休沐，沈司明陪她出门。
江都城中最热闹的是东市，休沐日时出门的人特别多，东市内大清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