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我就觉得他有点不太对劲。”蔺航之目光沉沉地望向潘川艮离开的方向,压低声音道“这些天一定要保护好阿加莎,毕竟,他可是个男人。”
董临海愣了下“什么?”
蔺航之拍了下他头顶,站起身道“小孩子家,不懂就不懂吧。”
董临海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靠,不是吧?”
其实在学校里相关的暗示已经有不少了,蔺航之笑了下,道“我也希望不是,耐心等一等吧,如果是狐狸,尾巴总有一天会露出来的。”
潘川艮这个人,真的很可疑。
他看望过阿加莎后,没过多久又回到了宴厅,三人一起吃午饭,自从昨晚的餐桌事故后,董临海到现在都没什么食欲,反倒是蔺航之吃的面不改色,就像完全不曾见过那些腐烂的尸体一样。
蔺航之和董临海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又和他待了将近一天,潘川艮虽说帮着镇子解决了前几次危机,现下却表现得不急不忙,大多数时间都待在宫殿里。
米奇和占星师都去前线了,阿加莎没有发话,一时间宫殿的玩偶们也没有谁有权利去吩咐他。
下午时阿加莎出来了一趟,小姑娘的脸色似乎比董临海早上看望她时更差了些,嘴唇都有些泛着青紫,蔺航之身为医生问了她一些问题,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阿加莎只说有些头晕。
吃饭时阿加莎问了汪雀和其他人的下落,潘川艮坐在她旁边的位置,时不时和阿加莎说上两句话,每每问到问题,小姑娘都会认真地回答他。
这一整天天都没有亮,晚上七点多时,蔺航之留在厅中和潘川艮聊天,试图能再获取一些多余的信息,董临海背着临时做成的猫包,撑着伞和维克多一起出了门。
猫包其实就是个拴了绳子挂在脖子上的篮子,维克多趴在篮子里,董临海还得用一只手托着篮底防止维克多的重量会让自己颈椎突出。
雨一直没有停过,地面上积攒着一层恶心的黄色尿液,而乌鸦一直在宫殿顶部盘旋,似乎永远也感觉不到疲惫,昨晚他们赶去前线时,大部分乌鸦都跟着去了,但不知为何,今天又都回来了。
那些渡鸦羽翎都被淋得湿透,有两三只站在宫殿建筑的尖顶上不断发出哀泣,董临海眯着眼睛看了会儿,问“他们是被什么吸引过来的?”
“死亡的味道吧。”
董临海“……”
他又去其他地方看了看,发现巨型蚯蚓引起的塌陷几乎毁掉了半个镇子,那些从地下突破镇子防线的蚯蚓似乎目的只有制造塌陷,除此之外,没带来其他任何麻烦。
绝大多数玩偶都去前线战斗了,根本没人收拾残局。
阿加莎的宫殿被和其他地方隔绝,宛若一座孤岛。
现在留在宫殿里的就只有他们三个,临海一直在暗下决心一定不能出岔子,不能让自己这边拖董征的后腿,他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一股想要迫切向崔左荆证明,就算没有合适的能力,他也照样可以完美完成盒子的任务。
所以他一直在暗中注意着潘川艮的动静,八点左右,和蔺航之说完话潘川艮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董临海穿了黑色的雨衣,故意将附近的路灯弄坏,和维克多一起躲在他房间窗户下面的灌木丛中,身影十分巧妙的和一片漆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维克多悠闲地窝在董临海胸前的猫篮子里,临海披着雨衣,领口间刻意弄得很严实,就算漏雨也淋不到他身上,利用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