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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众人都是一愣,然后反应各异。

    有庞牧、廖无言等心细的,一点就透,也有杜奎之流粗拉的汉子满面茫然,显然未曾将这点小细节放在心上。

    “也是如这位媒婆一般的橘红色。”庞牧赞许道,“你的推断果然是对的。”

    晏骄笑着点头,又道:“这档案是上山村所属知县亲自写的?难为他颜色分的这样细致。”

    一般男人对色彩分辨并不算敏锐,能记下红色系就不错了,可那位知县竟还细化到橘红色,着实叫人惊讶。

    庞牧笑道:“可不是么,听说他画儿画的很好,早前裴老大人也曾讨过。”

    画画的人时常要与颜料打交道,这方面的敏感度自然要比平常人强上不少。

    “难怪。”晏骄恍然大悟。

    据黄花本人交代,她素好鲜艳的颜色,遇袭当日穿的是一件橘红的裙子。而那天从烟霞庵回来,在衙门口遇见洪氏时,晏骄第一眼注意到的也是她那条鲜艳的橘红色的裙子。

    民间爱红之风由来已久,这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多以大红为主,橘红就少得多了。

    前去调查两名受害者人际关系的人也说,黄花和洪氏两家素不相识,从事的又是截然不同的营生,根本没有任何交集。而两家人也都是普通的老实百姓,夫妻感情和睦,行事本分,从不与人结仇结怨……

    可以说,两人完全是零交集。

    **、仇杀、谋财,种种常见的可能性都被排除了。

    如今种种迹象都表明,黄花和洪氏遇袭绝非偶然,而是犯人精心筛选过后的结果。

    庞牧用力搓了搓手,“各种犯罪看似千奇百怪,但真要说起来,未必没有规律可循。抛尸就远,犯案就近,我们且将这三次案件发生的地点圈起来,集中打它这里。”

    他带兵多年,如今虽然做了一方父母,可偶尔情绪激动时,依旧会有旧时用语脱口而出。

    晏骄又补充道:“我把三名受害者的伤口位置结合各方面算了下,犯人的身高大约在四尺二到四尺五之间。另外,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这是一系列报复发泄案件,犯人的身份有两种可能,但不管是成年人还是孩童,都很可能在童年长期遭受女性长辈**或压迫,本人无力抑或是不敢向对方反抗,却又无法继续忍受,便将怨愤倾泻到选定的替代目标身上。”

    虽然对犯人可能是孩子的结论有些震惊,但事实摆在眼前,谁也提不出任何异议。

    不过话又说回来,光是这个圈子里就有一镇七村,人口过万,四尺二到四尺五之间的人必然不是个小数目。真要一一排查起来,少说也得几个月,一时之间,又该如何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