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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了,如今也已许久没见人影,大家早已习以为常。”

    “属下本想去探探那张开,谁知他已许久没回家,家里采买的下人也说有日子没见踪迹。若要问他家人,又恐打草惊蛇,一时没有头绪,只好先回来复命,请示大人的意思。”

    “那段时间张开去过书铺么?”庞牧问道。

    “他那种人,怕是买了书都不翻一页,又怎么会去书铺?”刘捕头笑道,“属下一说他的名字,掌柜的就满脸嫌弃,还说得亏的他没来,不然只怕自己也要亲自举着扫把撵出去,省的脏了地方。”

    庞牧和晏骄对视一眼既然张开没去书铺,就不太可能从那里带走卫蓝。

    莫非,这个张开并非大河口中的坏人?

    庞牧嗯了声,想了下又问 “那张开素日做些什么?怎的掌柜如此嫌弃。”

    “嗨,别说做读书人买卖的了,就是属下听了也嫌弃的很。家里有几个臭钱,自己又不上进,还能做什么?”说起这个人,刘捕头也是满脸不屑,“不外乎斗鸡走狗,听说也是几家妓院的常客。往年没禁赌时,哪天不输个几十、几百两?一年少说大半万两银子呢,攒几年,都够在京城买个窝了吧?也就是家底子厚,老爹又能干,折腾到现在还没垮……”

    晏骄静静地听着两人说话,手下不停,在小本本上画起线索网状图。

    卫蓝告假的时间跟大河口中消失的时间相差无几,应该对的上,就是不知卫蓝的消失是他本人的意愿,还是真的如大河所言,乃是被强迫的。

    卫蓝失踪了,张开也失踪了,是巧合吗?

    她托着下巴,手中炭条在纸面上一下下敲打,若有所思。

    “晏姑娘?”庞牧见她似乎出了神,主动问道,“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两人私底下打闹归打闹,但都不是拎不清的,这会儿谈起正事也是半点不含糊。

    “隐约有点儿,但一时还说不清,”晏骄摇摇头,又问了刘捕头几个听上去与本案关联并不大的问题,“那卫蓝今年多大了?以前可曾参加过科举?成绩如何?”

    托现代科技的福,信息交流空前便捷,晏骄的年纪虽然是在座最小的,但绝对是经历和见识过案例最多的,思考方式也更灵活更广阔。

    刘捕头甚是敬重她,自然配合,“今年二十有五,之前已经参加过两届科举,只还是白身。”

    晏骄好奇道“不是说他才学很好么?老师们也喜欢,既然如此,怎的连个秀才也没中?”

    虽说科举难熬,但对有如此才名的人来说的,中个秀才应该不是问题吧?

    刘捕头老实摇头,“属下是粗人,实在不清楚个中原委,倒也没细问。只是听说读书这种事极其艰难,便是许多人考到六七十岁都是白身,似廖先生那样年纪轻轻便得中榜眼的,实在是百年少有的奇才……要不,属下再派人打探一下?”

    “先不忙,”晏骄摆摆手,又看向庞牧,“考秀才要经过县试、府试和院试,都是在都昌府内进行的,大人,历年考卷还都在吗?”

    庞牧也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沉吟片刻,“这个还真不好说,赶明儿我开了库房瞧瞧。”

    到这平安县才半年就查出来前任知县筛子似的漏洞,他真会小心保存连功名都没捞着的考生们的考卷吗?

    而且就算尽职尽责,依照律法,也只要求保存一届,再往上并无硬性条款呢。

    “也好,”晏骄点了点头,在心中暗叹一声,显然不报什么希望了,“只是张开这条线索,我觉得不该轻易放弃。”

    “确实如此,天亮之后还得问问大河认不认识张开。”庞牧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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