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给他三个月，熬过最后的处刑期，他就不怕被人举报揭穿，大不了出国去流浪，过了十八周岁，家里会把一切都安排好。
他抱住对方的大腿就开始哭诉，“我们章家这一代就我一个孩子，我爷爷身体越来越不好，要是我出事，他们怎么承受的了？”
白灰蹲下身，“少年，你这演技在哪学的？有没有兴趣进军娱乐圈？”
章闻眨眨眼，不是说女孩子最心软吗？
“我从小比较有天分”
白灰笑了，“有天分为什么蹦极的时候还腿软？”
章闻于是不说话了。
他能说什么？
说家里为了他不被处刑，十几年前就开始谋划，一边请专门的伴生学专家，一边让他上演戏课。
为了让性格表现的更明显，还让他转换伴生时穿不同风格的衣服。
几个性格也是专门设计出来的，差距比较大，很容易被人分别出来。
叶果这个时候才看明白，原来章闻的伴生竟然是装出来的？
这种演技
突然，她又想到那个恐怖的地方，里面的人最终只能剩下一种人格，他们会不会也伪装成有伴生的样子生活在她的周围？
越想越觉得恐惧。
白灰拍拍他脑袋，“少年人，既然立了喜欢极限运动的人设，好歹多练习几次蹦极啊？”
“又不是我设计的。”章闻嘀咕着，“他们说这个简单，只要时不时拍几张照片发到微博上就行了。”
别说，他这个人设是最成功的一个，每次发出的照片还有不少人称赞。
白灰又忍不住笑，“我教你一招，下次再去蹦极，腿软被人问起，就说伴生故意在半空中把你切换出来”
章闻：⊙▽⊙还可以这样吗？
“同理可推，如果我打游戏打的很菜，是不是可以说伴生打到一半累了，让我帮忙打完？”
“你傻啊？直接说男朋友有事出去了，自己帮忙打完不就行了？”
白灰鄙夷的看着他，这种智商，怎么伪装多年的？
系统：“还是熟悉的操作，还是熟悉的智障。”
章闻抱着脑袋，也觉得自己有点蠢。
白灰在旁边找了个长椅，章闻也跟上去。
“那个，有伴生到底是什么感觉？”
白灰看着天空，“就是，没有一点独立的空间，整天叽叽喳喳吵吵闹闹，还总是提些很蠢的建议，有时候还故意惹你生气”
系统怒了：“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说我！”
“不过，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有一个人陪着你，它一定会站在你的立场，妄想用自己那点不靠谱的实力保护你。”
这一刻，章闻的羡慕变成了渴望。
从小到大，他无数次看到别人和伴生之间相处融洽，即使偶有争吵，很快就好了，他羡慕每一个人。
那些人没他成绩好、没他聪明、没他家庭条件优渥。
可是那些人有伴生。
他只有自己。
系统心情很复杂，有点高兴，又有点不满白灰说自己不靠谱。
“哼！我告诉你，能摊上我这样的系统，你用光了八辈子的好运。”
白灰：“是是是，我倒了八辈子好运，才摊上你这样的系统。”
系统：总觉得哪里不对。
深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白灰把身体交给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