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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我见
    拿人取乐逗弄,玩玩就算,凡事都得有个限度。

    这个限度盛亦心里清楚。

    休息室那天,虞星识相地低头放下身段,人话鬼话说了一通,良好态度总算换得盛亦“高抬贵手”。

    情书还在写着,但盛亦不再给她批复,更不再当面念出来,让她倍感羞耻窘态尽显。

    盛亦去休息室的次数慢慢减少,时在时不在,虞星去四次有三次都碰不到他。

    很正常。

    她只是个小人物,他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什么没见过,一时兴起拿来取乐,等那股新鲜劲儿过了,哪还会在她身上浪费精力?

    或许哪天他找到新的乐子,或许哪天他忙着忙着忘了她这个人,到时休息室也不必再去,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也能停下。

    怀揣着希望等待曙光降临,虞星每周去休息室打扫三次,每次花几分钟快速整理一遍,走之前都会在盛亦的书里留下一封信。

    不想管它叫情书,虞星催眠自己,是信,是信!

    把盛亦当成一个暂时的笔友——不过是那种她一个人写给他,他从来不回的——这样想,心里就舒服多了。

    虞星无比盼望结束的那天快点到来,一边等着,在信的内容质量上,不由得有所懈怠。第一封洋洋洒洒写了几千字,第二封引经据典,第三封……以前那些好歹都是下了功夫。

    不知从哪回起变了。

    并非她故意偷懒,实在是没时间。那次正巧赶上老师布置的作业太多,她又要赶功课,又要复习准备考试,实在不得空,只得从网上东拼西凑摘抄了几段十分腻味的情书内容,凑成一封。

    一开始提心吊胆,结果盛亦完全没反应。

    于是下一回,她继续依葫芦画瓢,用经典外国情诗凑数,差点拼成一封好句好段摘抄。

    后来某次往书里夹信,发现前一封根本没动。

    想想也是,兴趣过了谁还管她写什么?估计他看都没看。

    虞星胆子大起来,就此放开手脚。

    有时间就敷衍一下,抽空写个两百字应付过去,内容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话,翻来覆去地提;没时间就随便写几句话,写一句空三行,要是觉得看着太空旷,就在上面画点小兔子小鸡,也画猪和小狗,鸭子嘴巴扁她画不好,直接剥夺出场资格。

    有一次顺手画了个心,她看了几秒,怎么看怎么碍眼,当即涂了几笔。

    ……

    一周又一周,再一次去逸教楼交差回来,虞星步子轻快,满心都是为希望即将到来而生的喜悦。

    进教室前却被人拦下。

    她一愣。

    邱卉妮和几个女生面带不爽,明显来势汹汹。

    虞星被堵在墙角。

    邱卉妮瞪着她,质问:“你去逸教楼多少次了?”

    来了!该来的逃不掉,一直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

    这个问题她哪知道,谁去打扫卫生还数数?虞星低下头,小声说:“每周去打扫卫生两到三次……”

    “打扫卫生?打扫的是逸教楼顶层?”

    她点了下头。

    邱卉妮气得不轻:“我今天才知道,你去逸教楼去的居然是高三的休息室!”

    又不是她想去的。

    虞星抿唇不语。

    邱卉妮身后的一个女生抱着手臂,嘲讽:“给盛亦学长写情书还不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疯了?哪都赶着往上凑,这么能钻营,看来还真是小看你了。”

    虞星头垂得更低:“是高三的学姐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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