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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百零八 君,民,黎庶(下)
东流,如此不过二百年,天下,又将重回十六年前,黄巾之乱必会重现。”

    “这……”

    郭瑾发现自己听懂了不少。

    对照着他所知道的历史事件,深深地认为父亲所说的是正确的。

    短短的交谈之中,郭瑾感觉自己所认知的一切都变了一个方向。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郭瑾忽然明白了郭鹏所做的一切。

    “没有人教会为父什么是君学,这份来之不易的君学,比五经十四家法要珍贵的多,为父征战天下,看遍天下诸侯兴亡,终于从战火之中窥得一丝奥妙,就这一丝奥妙,却让为父冷汗直流,战战兢兢。”

    郭鹏摇头叹息:“他们恐惧为父的狠辣,为父何尝不恐惧于他们的人数之多,手段之多,他们所思所想,远比为父更可怕,远比为父更狠辣,后果也将更加严重。

    为父动手一次,诛杀之民不过百人,邺城动乱不过数月,乱朝廷不乱天下,可他们动手一次,却要让百万黎庶丧生,天下动乱十六年,汉室崩灭,为父才得以顺势而起,所以民和君,到底哪个才是最可怕的?”

    郭瑾咽了口唾沫,心下震撼不已。

    “父亲,若如此,可有应对之法?”

    “有。”

    郭鹏点了点头:“为父也在摸索,并且摸索出了一个大概,阿瑾,你记着,到你做君王的时候,若是他们跪在地上高呼圣明,你就要反思自己的政策是不是什么地方错了,让他们觉得有机可乘。

    若是他们站在朝堂之上痛骂你是昏君,尤其是痛骂你是暴君的时候,你就更要反思,是不是什么地方做的还不够快,还不够狠。

    心怀黎庶的民不是没有,但是绝对只是极少数,若他们一个接一个站出来跳脚般的痛骂你,应该就是你触动了他们的要害,坚持下去。”

    “父亲,这……这和五经家法所言完全背道而驰。”

    郭瑾看向了郭鹏,低声道:“书中所说,和父亲所说,完全不同。”

    “五经是何人所作?难道是君所作吗?”

    “不,五经……当然是士人……民所作。”

    “对。”

    郭鹏点了点头:“为父年幼时学习的,你年幼时所学习的,都是民学,是士人的学问,士人的学问为的是什么?传承学问是次要的,主要为的是获取权力,然后统治黎庶,也就是上欺君王,下压黎庶,这就是为父一直在做的事情。”

    “!!!”

    郭瑾瞪大了眼睛。

    “阿瑾,为父从起兵以来何尝听过天子一句话?到现在擅立天子,欺瞒天子,夺汉室权柄为己用,这都是士人的学问,因为为父头上还有一个汉天子,所以为父还不是独一无二的君,士人的学问对为父还有用。”

    郭鹏面对自己的儿子没有任何隐瞒。

    郭瑾的大脑飞速旋转,立刻惊悚的意识到郭鹏所说的都是真的。

    “注意到了吗?阿瑾,你所学的,完全是从士人角度出发,所学的,都是宣扬士人的优越,宣扬的是士人如何的有节操,有风骨,如何的天生就是统治者。

    言辞之间,似乎士人才是神州之主,而历代君王只是听从士人所言所语去办事的傀儡,君王的存在只是象征意义,没有实际意义,只要有士人,听士人的话,国家就能繁荣昌盛。”

    郭鹏冷笑道:“士人所宣扬的都是些什么?士人推崇的尧舜禹旧事是什么?是禅让,禅让的内里拆开来一看是什么?是不在意权柄,愿意放手的君王才是好君王。

    权柄说放就放,帝位说让就让,不揽权,这就是士人所推崇的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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